這樣的人,給他們一點好處就已經感激涕零了,還哪來的膽子逼宮呢。
紀越進去的時候,紀耀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只當沒看見,往靠在沙發上的紀老爺子面前一站:「父親。」
紀老爺子有氣無力的擺了擺手:「你回來了。」
「發生了什麼事?」
「你弟弟,闖了禍,叫人打了。」紀老爺子睜開眼,「你明天,帶著東西上去,討個公道。」
意思很明顯,既要給對方道歉,又要讓對方道歉。
紀越收起嘲諷的笑容,點點頭:「好。」
叫他們來的目的很簡單,又一次叮囑他們要好好的對待兄弟,團結友愛,才能讓紀家興旺。
這些屁話紀越完全沒心思聽,但在轉頭後去看到了站在角落裡的司韶懷。
他從沒見過他,卻有一種很奇怪的熟悉感。
司韶懷也看向了他,沒說什麼移開了目光。
兩天後,他的手機上出現了一條陌生電話的簡訊,約他出來見一面。
紀越答應了赴約,到了之後果然見到了司韶懷。
司韶懷抿了抿唇:「我媽是怎麼死的?」
「被逼死的。」這個答案司韶懷聽到過,但他一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一直到紀越說出下一句話:「葉小姐派人過去的。」
司韶懷握著咖啡杯的手猛然握緊。
他知道的,他早就該知道的。
高利貸逼債是事實,司母酗酒也是事實,但怎麼會那麼巧,正好就在那天醉的意識模糊,醉醺醺的就掉進了河裡。
紀越嘆了口氣,說出了原因。
原因很簡單,無非就是司母太過年輕貌美,雖然身份低微,但依然讓葉小姐產生了危機感,為了自己的寵愛,也為了自己唯一的兒子,她忍不住動手了。
「你打算什麼時候動手?」再次開口後,司韶懷的聲音有些發緊。
紀越不想再耽擱,如果說之前的他還因為無趣,願意陪他們耗著,但現在的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就這兩天吧。」
「好,我隨時都有空,直接通知我就行。」
司韶懷從座位上起身,帶上鴨舌帽之後直接離開了。
一直走出咖啡廳,有些晃眼的陽光照過來,他才回過了神。
陽光很暖,但身上卻很涼,明明只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卻好像怎麼都照不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