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臉三,你胡說什麼呢,咱們幾個老兄弟這不是擔心西揚還小麼,怎麼就成鳩占鵲巢了呢?”
“這天下總是年輕人的,我們都是半隻腳踏進棺材的人了,整這些名聲不好的事做甚。”
“就是,若西揚能再磨礪個幾年接管葉氏那不是更好,再者,葉氏有祖訓,父債子償,父仇子報,葉大哥的仇總是得報了西揚才能正式接管葉氏,咱們總不能棄祖訓於不顧。”
對此,長衫老者一力硬扛,喝道:“祖訓是死的,人是活的,現在葉氏就剩西揚這根獨苗了,近年來他又是缺乏生死訓練,你們現個個讓他去送死,萬一賠進去了,葉氏就真斷根了,你們這用心險惡,簡直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你胡說什麼呢,這可是祖訓……”
不遠處的布藝軟墊上,葉西揚半斂著目,仿若面前這陣陣爭吵聲與他並無太大關係。
在在他的身旁,站著位與他樣貌頗為相近的青年,顯然這人正是方才長衫口中的小清子。
見到眾人這吵的不可開交的模樣,站在葉西揚身邊的周清擰眉不已,只是礙於身份,他也不敢在這種時候插話,只能目含擔憂的望向身邊正斂著目的葉西揚。
就在兩伙人爭的頭破血流之際,葉西揚不急不緩的聲音傳來道:“一個月。”
倆伙人都愣了,包括站在他身邊的周清,徐徐抬頭,那雙深邃的眸眼在所有人面前顯現。
緩緩起身,看著無數張熟悉卻又陌生不已的臉龐,葉西揚道:“眾叔伯說的並不無道理,近些年來,因西揚一人的固執己見,葉氏陷些斷後,近些年來搖搖欲墜的葉氏也是多虧眾位的支撐才不至於一蹶不振,不管事出何因,眾叔伯都該受不孝子葉西揚這一拜。”話落,深鞠一躬。
受這一躬的眾人臉上複雜不已,然卻沒有一人說話,直起身,看著在場眾人,葉西揚一字一句清晰的道:“在坐諸位說的對,葉氏子孫遵葉氏祖訓,那麼一個月,我會幫父親報仇,至於其它問題……”
視線徐徐移向身側周清身上,“有長期留守葉氏的周清輔導,我相信在葉氏太平盛世的現在,除非有人暗中搗鬼,不然絕不會有任何紕漏,那麼除了這些,還有其它的問題麼?”
一番連捧帶敲下,在場眾人表情不一,真擔憂的,假好心的,想勸慰的話在瞥到那雙深沉如墨的雙眸時,全部哽在了喉中。
伴隨著最後長衫老者欣慰的離去,客廳中終於安靜了下來,身邊的周清也是這時才敢說話。
“少爺一個月太短了,雖然這次機會難得,但近些年來你難免會有些懈怠,要不……我代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