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中好似已完全失去了靈魂般的褚景然,艱難的將視線移向不遠牆上掛著的時鐘之上,十點三十五。
還有整整近半小時。
就著身後男人擁抱入懷的姿勢,就著身下滾燙的如鐵,就著脖頸邊濡濕的觸感與耳畔男人粗重的喘息,褚景然抬著顫抖個不停的雙手,搭於黑白琴鍵上按下了第一個音符。
不同於方才無助的哀傷,這是一曲充滿著低沉的曲調,猶如破敗的靈魂放逐到烈日灼烤下,無人問津,無人傾訴,無人理解,無人幫助,就像是全世界只剩下一個人般的孤單與絕望。
晶瑩的淚花仿似掉線的珠子般,一顆又一顆的順著蒼白的臉頰滑落,自削尖的下巴滾下,沒有嗚咽,沒有掙扎,沒有反抗,他就這麼安靜的坐於男人的懷抱中,機械的起落著黏膩一片的指尖。
爸爸救我,爸爸救我,爸爸求求你,救救我……
房間中惟迴響著絕望的曲調,直至那雙眸徹底空洞,徹底被川流不止的絕望覆滅。
【好虐QAQ】再次入戲的520號哭濕了兩條手帕。
褚景然也懶得去提醒這個時不時愛入戲的系統,懶懶的道:【放心,我會虐回來的,絕對比這更虐,心跟身一起虐。】
擤了一下鼻涕,520號道:【這次我舉雙手贊同。】
【嗯,那將這個變態解決了後我就行動。】
【好……】等一下,解決了還行什麼動?
520號有種不好的預感,【宿主,你說的是虐誰?】
【鄭弘逸。】
Σ( ° △°|||)︴
這次的事件跟鄭弘逸扯的上什麼關係?
褚景然仿似看懂了520號所想,懶懶的道:【變態是他請來的吧。】
【呃……好像是。】
【將兒子與變態留在一起獨處的是他吧?】
【好像……是。】
【都用琴聲向他求救了兩天,置之不理的也是他吧?】
【好像……的確是。】
【所以這一切都是鄭弘逸的錯,不虐他虐誰?】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是……總感覺哪裡有些不對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