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過一個戶部侍郎, 這才哪到哪?」皇帝發話否定了秦江的急不可耐。
「秦大人謀略過人,理財有方,竹隱不敢妄議, 不過我倒是聽到一些村民的風言風語, 恐毀秦大人清譽……」
心底另一個聲音又不自覺冒出來:
呸!秦江根本不會賺錢,他為國庫增加的收入全是從老百姓手裡搶過來的, 他懂什麼叫生財有道?根本就是個小人!
「村民們說什麼?」
「村民們說……」薛竹隱躊躇片刻, 像是鼓起了勇氣,猶猶豫豫地繼續道:「說秦江修建家祠占的地方都是百姓的民田……但他們不過愚民黔首, 說出來的話也未盡可信,說不定是他們花掉了賣地的錢,轉頭誣陷秦大人呢?」
「你不必為他開脫,如果只有一戶村民這麼說,那還有這個可能;大家都這麼說,秦江跑不了。」皇帝望著幾欲成林的石料,不知道心中在想什麼。
「舅父英明。其實修建家祠本來也是大事,竹隱只是為舅父憂心,舅父今年春天還親自下地耕種勸課農桑,秦大人此舉,損害的是舅父的君威。他之所以有這個膽子,正是倚仗您的信任,可此人狡猾,太會偽裝,辜負了您的信任。」
皇帝嘆道:「你倒是很為朕考慮,不像秦江,仗著朕給的恩寵做出這等欺君罔上之事。」
「竹隱是舅父的甥女,與舅父打斷骨頭連著筋,為舅父考慮乃是竹隱發自內心所想。」
「發配你去國史院一趟,果然有點長進,知道為朕考慮,方才不負朕當年拔擢你為侍御史之意,你既然走回正途,那便還是回御史台去。」
薛竹隱面上波瀾不驚,內心狂喜,她沒想到孤注一擲,不僅動搖皇上對秦江的信任,還重回御史台,今晚回去奏章就可以寫起來了!
說話間,已然到了顧家的祖屋。
小院外的樹林裡,正午的陽光在地上在地上投下斑駁的碎金,微風拂過,樹梢晃動,颯然作響。
薛竹隱贊道:「舅父極盛的陽氣踏足此地,樹林也變得明亮熱鬧,竹隱那日看這樹林,分明一派森然淒冷。」
說完,她的腸胃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一下,薛竹隱強裝笑顏,暗暗地揉了揉肚子。
什麼陽氣陰氣,不過是因為今日天氣好,樹林才顯得明亮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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