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竹隱也沒有好到哪去,衣襟散亂發皺,大口喘氣,胸口上下起伏。顧修遠的高馬尾在她胸口散開,有幾根還探入她的衣襟,弄得她痒痒的。
顧修遠撐手在她兩側,眼神迷離,啞聲問道:「繼續?」
眼見顧修遠又要趴下來,薛竹隱眼疾手快地去捂他的嘴,顧修遠靈活地偏頭躲過,她的手糊在了他的下巴上。
顧修遠的吻如同雨點子落在她的脖頸上,薛竹隱的手胡亂向上探,想把他的頭推遠,緊貼他下巴的指腹卻有異樣觸感。
她頓時僵住,電光火石之間,她無端想到林泉宮的夜晚,房樑上被她緊緊抱住的黑衣人。
薛竹隱忽略脖子上的狗啃,大氣不敢出,小心翼翼地在他下巴上摩挲,似乎是個月牙的形狀。
她不敢確定,屈膝用力一頂,手上發力,把顧修遠從她身上推開。
顧修遠親得正歡,一臉懵地看她的冷臉。
薛竹隱乾脆利落,鉗住他的下巴,捧起他的臉對著燭光的方向看了又看。
燭光晦暗跳動,重重帷幔又把燭光減幾分,她卻看得不能再分明,捧著他臉的手微微顫抖。
果真是個月牙的形狀,連缺口都一模一樣。
她平日裡仰頭看他的時候從來沒有那樣近過,她也不至於閒得去掰著他的下巴對光細看,或許,或許她還要再確認一下。
「站到床邊去!」薛竹隱聲音狠厲,表情凜冽如寒霜。
顧修遠被她身上的戾氣嚇到,大概是他剛剛肆意妄為,惹她不快。他現在也有點後悔,像個嫖、娼被抓的嫖客,順著她的意思,老老實實下床站著。
薛竹隱跟著下床,身上酸軟無力,加上剛剛呼吸困難,神思恍惚,差點跌倒,顧修遠及時地扶住她,將她接到自己懷裡。
出乎意料的,薛竹隱沒有推開他,反而伸手牢牢抱住他的腰。顧修遠一陣驚喜,伸手回抱,也許剛剛她發火不是因為他呢?
薛竹隱合抱的雙手將將好手掌重疊,大約一尺九的長度,最重要的是,這個感覺,和當初抱那個黑衣人的感覺一模一樣!
是他。
很好,顧修遠瞞著自己的事情又多一樁。明明是救命之恩,怎麼他連這也不告訴自己?
薛竹隱被他的體溫包裹著,此刻卻忍不住打寒顫,她的思緒發散,周身的血液一點一點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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