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修遠停下,誠實地說道:「看不見。」
他解釋道:「習武之人,判斷身形方位乃是家常便飯,況且你的手剛剛抬起來的時候,會帶起一陣風。」
他點了點剛剛親的地方:「其他的……我真看不見。」
薛竹隱又顫一顫,但終歸鬆了一口氣,她還有一塊遮羞布可以擋一擋。反正顧修遠也沒有見過是什麼樣子的,她大可以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她的氣息落在他頭頂,像是誠心要挫她的銳氣,顧修遠嘴角勾起弧度:「但是……我可以想象。」
他伸出手掌,細長的手指微微收攏,像托著什麼東西,認真給她比劃:「大約這麼大,嘗起來像杏仁豆腐。」
他刻意強調:「又甜又軟。」
薛竹隱打掉他的手,她簡直要抓狂了,這還讓她以後怎麼面對杏仁豆腐,她就這麼痛失一道。
顧修遠意猶未盡,不緊不慢的,壓低了聲音,像是存心要蠱惑她:「竹隱可能不知道,看不見才更刺激。」
黑暗裡,其他的感官都會被無限放大。
薛竹隱又羞又窘,去捂他的嘴:「你閉嘴!」
誰家的夫君在床上說這麼多下流話的!
「好好好,我閉嘴。」顧修遠心滿意足地聽她發怒,心頭浮現她嗔怒的雙眼,偷偷笑了笑。
他手的位置不對,薛竹隱艱難地提醒他:「再往下一點。
顧修遠的手頓了頓,若無其事:「我不過隨便摸摸。」
他竟連這個也不知道?薛竹隱心情複雜地看著他,一個流連風月之人,竟然連這個也不知道,而且還是用手,他不會不行吧?
她悄悄低頭看了一眼,否定了這個想法。
所以他應當和自己一樣,都是初歷人事……
他的手再多探一會都是煎熬,她看不下去了,強忍著羞意,把他的手放到該去的地方。
縱然顧修遠看不到,薛竹隱是沒臉再看他了。
她把頭埋在顧修遠的肩膀,她隨顧修遠的動作微微輕顫,身體深處湧起奇異的感覺,害羞,發癢,還有一絲隱秘的暢快。
她溢出一聲驚呼,床帷之間太過安靜,她覺得自己這樣叫出來不大體面,咬牙忍著不出聲。
顧修遠忽然喚她:「竹隱?」
薛竹隱咬牙擠出一句話:「做什麼?」
顧修遠來尋她的唇,安撫似的親了親:「你說說話。」
然而薛竹隱還是沒有開口,邊行房邊聊天,這似乎也太不莊重了,況且眼下她備受煎熬,哪有心力和他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