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夫子說食不言寢不語,她不知道顧修遠哪來那麼多話要講。
頭皮發麻,周身繃起,她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被周身遊走的那股熱氣擠壓得要爆炸了。薛竹隱反覆長長地吐氣,來排解自己心底異樣的感覺。
「你不說話,我總覺得你的魂飛走了。」顧修遠手上動作未停,親昵地在她發頂蹭了蹭。
他語氣有點失落,顯然看不到雖然加大了感官上的刺激,但顧修遠被蒙著眼,雖然那人身子在顫慄,體溫在升高,可她極力壓抑自己的反應,保持沉默,顧修遠只覺得自己如在茫茫大海之中,離她越來越遠。
薛竹隱額角滲出一層細密的汗珠,她大腦一片空白,沉沉浮浮,沒空理會顧修遠在說什麼。
「等新君即位了,你要做什麼?」顧修遠忽然問她。
他的語氣平淡得,內容正經得,就像用早飯時邊喝粥邊和她閒聊。
薛竹隱:???
她拉回一絲理智,顧修遠的聲音不過啞了點低了點,她和他誰更沉溺其中,還真不好說,薛竹隱艱難地想,為何她如此狼狽,顧修遠還能保持清醒冷靜。
她變得都不像她自己了,此時的她不是那個嚴守禮法,進退有度的薛竹隱,不過是被欲操控,在慾海里沉浮的一具肉身。
薛竹隱看到自己這般狼狽不堪的樣子,想起林穆言,林穆言不也像她一樣,原本是個光風霽月的正人君子,結果被欲控制,成了品行不端,道貌岸然的惡徒。
她會不會也像林穆言一樣,一旦嘗到此事的甜頭,便沉溺其中,一發不可收拾?
她絕不要。
薛竹隱惡狠狠地說:「第一件事就是把你休了!」
顧修遠並不喜歡她,今日得到了她的身體,大約日後對她便會漸漸冷淡。她要儘早抽身,免得落到更加狼狽的境地里去。
顧修遠愣一下,若無其事地繼續:「那麼著急啊。」
「你我何必相互耽誤?」薛竹隱溢出一聲驚呼,弓起身子向後躲,惱道,「你做什麼?」
顧修遠冷哼一聲:「我看你是太舒服了,還有力氣說這種閒話。」
他抬手卸了她的發冠,翻了個身,把她放倒在榻上,解去自己的衣裳。
顧修遠的語氣聽起來不大好,薛竹隱艱難解釋:「我說要休了你,並沒有要羞辱你的意思,我只是覺得……」
話未說完,嘴被顧修遠堵住。
只余床帳搖晃。
*
鳥兒在窗台上跳來跳去,嘰嘰喳喳地鳴叫著,薛竹隱皺眉,懶懶翻了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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