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她能抱他,他就不可以抱回去?
他悶悶地說道:「那你下午的時候還抱著我……」
薛竹隱耳後一陣薄紅,強裝鎮定說道:「就是因為這件事情本不應該發生,所以才要及時糾正。安撫使為主帥,竹隱為監軍,理應避嫌,不可走得太近。」
顧修遠氣得雙手叉腰:「你又用這樣冠冕堂皇的理由來搪塞我!」
「那我受傷了,我要你幫我上藥。」顧修遠指了指自己的後背,刻意強調,「不是薛竹隱要給顧修遠上藥,是監軍理應關心主帥,況且主帥打了勝戰歸來,也該好好獎勵一番!」
薛竹隱看他神采飛揚,意氣風發的,壓根不像是有傷的樣子,說道:「你別誆我了,我在營帳里聽到此次傷亡的不過十人,你怎麼可能受傷?」
顧修遠被氣笑:「我就不能是那十分之一嗎?」
下午打鬥的時候幾個人圍著他,不慎後背被劃了一刀,不過口子不深,於他來說不過是皮外傷。
他拉著薛竹隱的袖子撒嬌:「真受傷了,剛剛為了抱你還扯到傷口了呢,要不要我把衣服脫了給你看?」
薛竹隱皺了皺眉,向他後背望去,他穿一身暗紅色的戎裝,瞧不太出來。
她其實也想看看他的傷重不重,但是給後背上藥,那他豈不是得脫上衣……
薛竹隱糾結一會,還是拒絕:「此事於禮不合,我去找高積雲來給安撫使上藥。」
顧修遠還想再爭取,周雲意的聲音在帳外響起:「薛大人在裡頭嗎?我有事找薛大人。」
薛竹隱把自己的袖子從顧修遠手中扯回來,撣了撣上頭被他鑽攥出來的褶皺,說道:「雲意找我有事,我先去一趟。」
顧修遠眼底流露出失望,他點了點頭,又說:「那你可得回來,我這沒人照顧,行動實在不便。」
薛竹隱:……
行動不便?剛剛把她拽過去抱住她的又是誰?
周雲意等在帳外,見她出來,笑得如春溪破冰,她看了看身邊的兩個守衛,有些不好意思地問她:「薛大人,我有件事想問你,我們能不能到你的營帳里聊。」
薛竹隱回頭看一眼顧修遠的營帳,就聊一會,應該不會太久。
她點點頭:「可以。」
營帳內,周雲意在椅子上坐下,給薛竹隱遞了一杯茶,手指不安地搓著膝頭的布料,有些躊躇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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