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竹隱搖了搖頭,說道:「不必了,看那些閒書忒浪費時間。」
既然顧修遠也喜歡她,那事情就簡單多了,不就是開個口的事嗎?
薛竹隱和周雲意談完,慶功宴已經開始,周雲意得去庖廚幫忙,就先走了。
她和周雲意聊得有些久,本想直接去慶功宴,顧修遠大約也已經在宴會上了。可她想到顧修遠說讓她談完回去,也許他會在營帳內等她呢?
薛竹隱心頭一動,左右不過十步路的事情,問過顧修遠營帳門口的守衛,他還在帳中,並未去赴宴。
顧修遠聽到她的聲音,喊她進去。
營帳內,只點了一盞燈燭,顯得有些昏暗。
顧修遠大約是打算歇息了,褪了外衣,趴在床上,身上只蓋了一層薄被。
見她進來,也不下床,也不披衣,撐著腦袋看她,語氣有些委屈:「我等了你好久!」
薛竹隱的目光落在他的脊背上,寬闊瘦勁的脊背上,白色中衣透出他結實優美的肩胛骨,層次分明的線條看起來賞心悅目。
她問道:「你的傷可上藥了?」
「沒有。」
其實薛竹隱走之後他就給自己上了藥,不過他的手要去夠後背上的傷有些艱難,因此只是胡亂塗了兩下,反正傷得不重,等它自己慢慢好也是可以的。
不過薛竹隱既然問了,顧修遠就理直氣壯地說沒有,說不定她一時心軟,就主動要給他上藥了呢。
薛竹隱咳了一聲,別開眼神,聲音有些低:「褪衣,給你上藥。」
顧修遠愣住,沒想到薛竹隱出去一趟回來便轉了性。
他強壓下想要上揚的嘴角,故作漫不經心地問:「不是於禮不合嗎?」
薛竹隱言簡意賅:「此一時,彼一時了。」
第92章
顧修遠順從地解自己的衣帶, 忽而又停下來,手搭在衣帶上,清亮的眼睛望著她, 有幾分狡黠:「我受著傷沒力氣,你幫我脫?」
薛竹隱看出他的調戲意味, 不滿地瞪他一眼。
這人就是喜歡得寸進尺, 順竿往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