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那命不好的未婚妻一樣,從高樓上縱身一躍,從此與世長辭。
盛瑤心裡說不出來的惆悵,低低的嘆了一口氣。
眼見著離醫生所說的最佳覺醒三個月的時間就快要過去了,陸權澤還是沒有絲毫轉醒的徵兆。
盛瑤見著自家弟弟越發的消瘦沉默寡言,心疼的要死。
把家裡唯一會傻樂傻笑的困困抱到了病房,這才人缺少人氣的白色房間多了一絲活力。
盛瑜把困困揣在懷裡,如同揣著一個小火爐。
小傢伙並不老實,大眼睛鼓溜溜的轉,盯著床上一動不動的叔叔,好奇的伸手指了又指。
因為孩子小還不會說話,盛瑜便耐心的教他,這是舅夫。
希望男人可以在孩子面前混個臉熟,以後進一家門好相認。
也不知道能不能等到那一天,最好別等困困長得比男人高比男人壯了,陸權澤才醒。
到時候不知道誰更尷尬,盛瑜想著想著就笑了。
沒一會孩子扁著嘴,咿咿呀呀的想要喝奶。
盛瑤正巧出去買飯去了,盛瑜只好將困困放在寶寶車裡,自己去給他沖奶。
誰知他剛充好奶一回頭,困困正努力的蹬著小腿,扒著床沿,胖乎乎的小手來回甩動的拍打在男人的胳膊上。
一邊打一邊咿咿呀呀的喊著,盛瑜心裡一顫連忙把奶瓶遞了過去。
顧作生氣的凶道:「困困不能打,這是舅夫,是長輩打不得的。」
「你要是再——」打舅舅就要生氣了。
「舅……夫?」
突然,一道沙啞弱弱的聲音響起,細微的像是困困的哼哼聲。
盛瑜猛的瞪大了眼睛,困困抱著奶瓶無辜的看著他。
不明白自己的舅舅怎麼一下子哭起了鼻子。
「小瑜?」熟悉的聲音再次從背後響起。
不是錯覺,不是幻聽。
那人終於醒了!
盛瑜僵硬住的身體猛的軟了下來,他轉過頭撞進一雙深邃含著笑意的眼眸。
「陸……你怎麼才醒,叫我好等!」
這話語中,含著三分怨懟,七分嬌嗔。
「抱歉,我回來晚了。」
男人將愛人深深的攬入懷裡,愛意與歉意漫溢。
從此以後,餘生皆是你,永不分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