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舒意忍住強烈的不適感,依照本性答道,「最為醫生,我肯定會儘量將對方救好,但是作為一個有良知的人,我的建議是不能讓任何一個罪犯輕輕鬆鬆地死在醫院裡,而是讓他品嘗子彈或者是電椅的滋味。」
商靳沉停留在他耳垂上的手指,驀得往背脊處游弋,在徐舒意的後背寫了一個字。
棒。
溫如新摸了摸腕間的鑽表,蒼白的手指骨節處,能看見斑駁的摩擦創口。
是他兇殘地狂揍保鏢的證明。
溫如新驀得一笑,陰惻惻的,倒不如不要笑的樣子英俊,「徐醫生果然是一個極富有責任心的好醫生,像這樣的醫生往往還睿智,冷靜......或者說,還很容易充滿無所謂的正義感。」
他大約想在寥寥數語間點透對方。
報警是沒用的。
大手一招,一條訓練有素的德國黑背犬乖巧地爬了過來,主動張開大嘴,從溫如新的手裡接過整片肉塊。
其他的狗能保持紋絲不動,眼巴巴地看著同伴獨享那塊昂貴的牛肉,摒除天性中搶掠食物的部分。
訓練成這樣的程度,一定接受過最為嚴酷的折磨。
溫如新陰著臉說,「希望徐醫生能忘記這條船上一切不快的記憶,在接下來的幾天中,充分享受陽光海灘帶來的樂趣。」
而後意味深長地看著商靳沉,「雖然時間有點短暫,不過我對於下半年進軍華國市場有一些新的構想,不知道你能否將陪伴未婚妻的時間,抽出來一部分交給我?」
吳明勛立刻眼饞地看向商靳沉,不停眼神示意,「溫家在新加坡可是數一數二的行業大鱷,這些年除了在船業實力雄厚,同時也涉及到地產開發、文化旅遊、甚至是健康養生,如果有溫先生的注資,相信你我的資產能在短期內連翻數倍!」
商靳沉撫摸著徐舒意的背脊,徐舒意能感受到他的掌心攥著勁兒。
或許......
徐舒意產生了一點不切實際的聯想。
或許溫如新的目標本來就是商靳沉也猶未可知?
因為知道商靳沉在船上,因為知道自己是骨科醫生,因為這些種種的很巧合的線索。
......
只是為了搬石搭橋,順利地將一些瑣碎的事情串聯起來?
那麼那個掉落三樓的男孩子,豈不是太可憐了?
商靳沉意外拍拍徐舒意的背脊,朝溫如新笑道,「我下半年的生意規劃準備進軍新能源汽車領域,初期的基礎建設和科研投入已經到位,恐怕道不同不相為謀,所以真的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