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寶如不由得別過眼。
“給我看著!”周寒山呵斥道。
周寶如艱難地抬起頭,眼神木然。
她抿著唇看著那隻兔子,剛開始這兔子劇烈的掙扎,腿都撲棱著,等到刺了三五下之後,兔子就不動了。
心中有股子想吐的感覺,周寶如不敢開口說話,她擔心自己一開口,就會在祖父的面前吐出來。
周寒山伸手把兔子丟到了桌子上,手指顫顫,從懷中拿出了一個瓷瓶。
見到這瓷瓶,周寒山的眼底有一絲狂熱。
祖父的面上帶著兔血,眼底是狂熱的血絲。
周寶如如坐針氈,只想逃開。
“這就是從她身上搜出的。”周寒山說道,“你看好了。”
從裡頭倒出了一枚藥丸,小心翼翼地塞入到了兔子的口中,周寒山又拿出了一個黑色的絨布包,裡頭是銀針。
周寒山中過一次風,之後手就不大好使,再也不能給人針灸,但是此時給兔子針灸還是可以做到的。
隨著周寒山的動作,很快兔子的血就止住了。
“你看!”周寒山的目光里有著得色,“當我看到那個人送到昌德堂的時候,我就知道,到了轉運的時候。這方子吊氣的方子,可以說是絕世之方!這就是我們周家的契機。”
周寒山見著周寶如的模樣,站起了身,走出了書房。
很快就有小廝到了書房裡頭,把那兔子處理乾淨。
屋裡頭的那股子血腥之氣漸漸散去,周寶如的面色也好了許多。
努力去忘卻剛剛祖父刺兔子時候的模樣,周寶如去想這方子到手之後的用處。
按照祖父的說法,這是吊命的方子。
有這樣的方子,用在傷口嚴重的外傷上,足以保住人的性命,等同於是從閻王的手中搶人。
如果早些有這個方子,也許就不會醫死馬家的人,也不至於落到如今的地步。
周寶如心中一嘆,此時終於明白了為何祖父下了令。
看著周寶如的模樣,周寒山就知道她想通了。
“如丫頭。”周寒山站起了身子,掏出了一方帕子細細擦拭自己的每一根手指,“我知道你的青雲志,我們周家仰仗的就是昌德堂,只有昌德堂好了,你才有更好的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