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數年,50以學易,可以無大過矣。”(《述而》)易兼三才,有天道焉,有地道
焉,有人道焉。學易可以知曉這些形形色色的道,掌握天地自然和人類社會的規律,
進入“知天命”的境界。易又充滿物極必反,否極泰來,掌握時中的思想,這與
“中庸”如合符節,掌握這種辨證的方法論,就可以“無大過”。可見“50知夫命”
和“50以學易”並不是偶然的巧合,其間必然具有因果聯繫。從文獻記載看,《史
記》曰:“孔子晚而喜《易》……讀《易》,韋編三絕,曰:‘假我數年,若是,
我於《易》則彬彬矣。’”(《孔子世家》)《漢書》亦曰:“(孔子)蓋晚而好
《易》,讀之韋編三絕。”特別可貴的是這些歷史記載近年又得到考古發現的應證,
1973年長沙馬王堆出土帛書《繫辭》曰:“夫子老而好《易》,居則在席,行則在
橐。”足以證明孔子與《周易》曾發生過千絲萬縷的聯繫。孔子對《易》的貢獻在
於“贊”。贊,助也。《易》本卜筮之書,但其中有豐富的思想內容,孔子贊之,
即贊助聖賢闡發《易經》中的哲理。孔子贊易之跡,當時或付之口說,或書之簡端,
後來弟子集腋成裘,遂組合成十篇解《易》的文字,合稱《易傳》或“十翼”[注]。
易傳中難免不有孔子之前的舊說和孔子之後的新說攙雜其間,但其主要的內容當屬
於孔子。因而《史記》明雲“孔子晚而喜《易》,序《象》、《系》、《象》、
《說卦》、《文言》”;《漢書》亦稱“孔氏為之《象》、《象》、《繫辭》、
《文言》、《序卦》之屬十篇”。直接將易傳的著作權歸諸孔子。
對於《春秋》則是修。在齊田氏弒君那年春天(魯哀公十四年,公元前481年),
魯哀公西狩獲麟。麟為仁獸,有道乃見。但當時“天下無道久矣”!麟何以出現呢?
就像他孔子應誕生於聖朝一樣,來得都不是時候。惺惺惜惺惺,於是乎悲嘆:“鳳
鳥不至,河不出圖,吾已矣夫!”“吾道窮矣!”,“莫我知夫!”(《史記·孔
子世家》)更加加深了他的憂患意識和緊迫感,於是想把自己的政治理想系統地表
達出來,遂據魯史記《春秋》,根據自己的是非標準,“筆則筆之,削則削之”,
以褒貶歷史的方法來隱微地托古見意。上自隱公,下迄哀公,凡十二公,二百四十
二年,是魯國的近代史和當代史,用人們記憶猶新的歷史進行國情教育和思想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