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的治國者亦有借鑑作用。
第五,他在上書中,還要求裁減冗兵,大興屯田,罷度碟,沒收天下僧尼道士
之產業等開源節流的正確建議。
此外,胡宏還提出了用積極進取之策,加強邊防力量以扼制金人南侵併徐圖進
取的正確意見。對於楊麼的起義軍,他建議實行招撫之策。胡宏說:“楊夭(麼)
為寇,起於重斂,吏侵民急耳!”他指出,那些參加起義的人“本為農畝漁樵之人,
其情不與他寇同,故治之之法,宜與他寇異。”主張用寬厚之策進行招撫,實行分
化瓦解。這樣的建議,說明胡宏在當時不愧是卓識遠見的學者。
三、議論別開生面 理學獨樹一幟
胡宏的理學思想雖然基本上是對二程學說的繼承,其所探討的主要範疇仍不出
道、理、心、性等內容,然而他對這些範疇的運用和發揮卻表現了許多獨到之處。
(一)性本體論
二程哲學以“理”為宇宙本體,胡宏的哲學理論則是以“性”為本體為其主要
特色。
胡宏論性,不僅指人性而言,他說:“天命之謂性,一性。天下之大本也,堯
舜禹湯文王仲尼六君子先後相詔,必曰心而不性,何也?曰:心也者,知天地,宰
萬物以成性者也。”(《宋元學案》卷42,《五峰學案》)又說:“大哉性乎!萬
理具焉,天地由此而立矣。世德之言性者,類指一理而言之爾!未有見天命之全體
者也。”(《知言》卷4,《一氣》)他認為性即是天命,為天下之大本,萬理皆出
於性。因此,這個“性”不僅僅指人性而言。
在性與心的關係問題上,胡宏以性為體,以心為用,認為性是心的本體和本原,
心是性的表現和作用。二者的聯繫表現為“未發”為性,“已發”為心。他說:
“未發只可言性,已發乃可言心”(《五峰集》卷2),心是從性中萌發出來的,沒
有性之體,就不會產生性之用。他又說:“聖人指明其體曰性,指明其用曰心,性
不能不動,動則心矣。”(《宋元學案》卷42,五峰學案》)為了更明確地說明性
體心用,胡宏又以水和流來比喻心性之關係,他說:“性譬諸水乎!則心猶水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