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體會,但畢竟還是指的實踐活動。由此可知,張栻在其知行觀上的見解比起他的
同輩來,確實是具有真知灼見的。這對當時土大夫中存在的空談義理,不務實際的
流弊應該說是一劑醒腦的良藥。
四、一代理學宗師 朱熹張栻齊名
宋代理學自北宋開創,到南宋前期發展到了最高峰,其標誌之一是朱熹集“理
學”之大成,其二是陸九淵開創了“心學”。這是中國儒學史上的兩件大事,也是
中國思想發展史上的兩件大事。在推動新儒學走向最高峰的過程中,張栻占有重要
的地位。二程開創的“理學”學統,經過幾代人的努力,才使之發揚光大,成為當
時思想意識形態的主流。朱熹同張栻在學統上同宗二程,兩人可說是志同道合。
公元1163年8月,張栻之父、當時的主戰派宰相張浚去世,張栻護其父靈樞到潭
州衡陽,於途中的船上同朱熹相遇,相與結識。朱熹聞張浚死,又專程到豫章(南
昌)祭悼,並護靈至豐城(今江西中部)。在船上,二人相談十分投契,朱熹對張
栻的評介是“名質甚敏,學問甚正”(《朱文公續集·答羅參議》)。二人從此建
立了深厚的友誼。張栻受湖南安撫使劉珙之聘,主嶽麓書院教事時,朱熹曾專程造
訪。此後十多年中二人經常以書函往來的方式相互切磋。從學術政見到品評人物無
所不論。特別是對《大學》、《中庸》、《論語》、《孟子》等儒家經典,從理解
到字義、詞章,都反覆交換意見。朱烹嘗說張栻對自己“多有啟益”。可惜張栻死
得太早,朱熹十分惋惜地說:“使敬夫不死,則其學之所至,言之所及,又豈予之
所得而知哉!”(《南軒文集序》)後來黃宗羲在《宋元學案》中說:“自南軒出,
與考亭相講究,去短集長,其言語過者裁之,歸於平正”(《宋元學案》卷15)。
《宋史·道學傳》說:“張栻之學,亦出程氏,既見朱熹,相與博約,又大進焉。”
而朱熹不但認為張栻對他“多有啟益”,而且還認為“敬夫見識卓然不可及,從游
之久,反覆開益為多”。並且“所見卓然,議論出人表。”這說明朱熹所以能集理
學之大成,也與張栻有著密切聯繫。《宋史·道學傳》將朱熹與張栻並列,這是不
無道理的。
從學術成就上比較起來,張栻雖不如朱熹那樣博大精深,但從對發展儒學的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