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染聞言又仔細看了看那玉佩的樣式,「南焱的玉佩花樣很複雜,雕刻也很精細,他這塊雖然玉質極好,也有雕刻,不過卻十分粗獷,做工也不細緻,可能西北那邊的。」
西北都很粗獷,也不細緻,這玉佩的做工倒極像是出自西北。
花嬈月聞言點了點頭:「那我以後寫封信去問問閼氏,看看她知不知道這玉佩出自哪裡。」
君墨染皺眉:「還是自己查吧?」
見花嬈月疑惑,君墨染又解釋道:「這玉佩雖然做工粗獷,不過玉質卻是上上品,西北極少產玉,所以上好的玉都是外買的,在西北只有皇族和貴族才有錢買這樣的玉佩。」
花嬈月愣了下,如果是皇族的,那確實不能麻煩閼氏。
不過竟然是西北的皇族或者貴族,那那人為何擄她,難道就只是因為葉玲瓏出了錢。
想到葉玲瓏,花嬈月又生氣道:「這次的事情都是因葉玲瓏而起,這流星寨的人都是被她收買了,才抓我的。」
「本王知道。」君墨染說了一句,安慰道,「你放心,這次的事情,本王一定幫討回公道。」
聽他突然又自稱本王, 花嬈月唇角忍不住揚了揚,湊過去道:「王爺打算怎麼罰她?」
「你想怎麼罰?」君墨染伸手將花嬈月拉到懷裡,可是才沒等花嬈月碰到他的腿,他便再次痛得倒吸了口涼氣。
「君墨染!」花嬈月嚇了一跳,哪裡還敢往他懷裡待,連忙蹲到他面前,查看起他的腿來。
「我沒事。」君墨染不想讓她看他的腿。
「沒事,幹嘛不給我看,我是醫師,你要相信我。」花嬈月是鐵了心要看君墨染的腿,強硬地捲起他的褲腿,卻是瞬間傻眼了。
傷口血肉模糊不說,他中間的腿骨一截鼓了起來,明顯是斷在裡面了。
最讓花嬈月跌到谷底的是,他腿上全是粗糙的縫合痕跡,花嬈月震驚地看著君墨染:「你做過手術了?」
不等君墨染回答,花嬈月便想到什麼,「是你失蹤那幾日?是那個鬼醫幫你做的?」
君墨染臉色慘白地點了點頭:「是在墨影軒做的手術,之後我暈過去,他便把我帶走了。」
「那他沒有告訴你,做完手術要休息,腿上不能用力,絕對不能站起來嗎?」花嬈月生氣地瞪著君墨染,這時候的她比任何時候都生氣,甚至比他不給她吃的還要生氣。
原本她有信心治好他的腿,可是現在他私自動了粗製濫造的手術不說,竟然還不遵醫囑,讓自己的腿N次受傷。現在就連她都沒有什麼把握能治好他的腿了。
君墨染也知道自己的這雙腿是真的再沒有機會了,苦笑道:「原本我不信命,不信我的腿會殘廢,我拼命鍛鍊,想要重新站起來,可是後來我認命了,我讓他來給我做了手術,可是結果我依舊是不得不信命!」
「信個屁!」花嬈月聞言頓時炸毛了,怒氣沖沖地瞪著君墨染:「信什麼命?誰說你的腿一定就殘廢了,就算殘廢了,你也比那些人厲害多了。」
為什麼要信命,她就不信!
不算前面的路怎麼樣,都是自己走出來的,老天不會幫你走。種什麼樣的因,結什麼樣的果,所有的東西都掌握在這裡手裡,而是信命!
君墨染愣愣地看著她,突然笑起來:「如果我徹底殘廢了,你還要不要我?」
那巴巴的小眼神,委屈的小聲音,聽得花嬈月心又酸又痛。
花嬈月瞥著嘴,一副不太樂意的樣子:「我是你的王妃,我有的選嗎?」
他殘不殘廢,她還不是一樣嫁給了他?這哪兒輪得到她選要不要啊?
君墨染戲謔地看著她:「剛剛我給你選擇的機會了,你現在也可以走,我放你走!」
見他又讓她走,花嬈月真的有些生氣了:「你別以為我不敢走啊,我現在就走。」
花嬈月說著還真的轉身就走。
君墨染見她真走,頓時有些後悔了,急得捧著腿直抽氣:「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