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快點過來,別擋著人家的道!」
白稚不知道該說什麼, 只好胡亂編了個理由讓季月離開那些姑娘們。
季月聽話地點頭:「好。」
他正要向白稚走過去,那些圍在他周邊的姑娘突然又攔住了他。
「哎等等!我們還沒買花呢!你把花賣給我們再走呀!」
「對呀, 你這花總共多少錢?我都買了, 你家裡還有的話我也包了,怎麼樣?」
「小哥, 你家住哪兒啊, 方便去你家看花嗎?」
這些姑娘還在糾纏季月, 聽的白稚越來越火大。
有完沒完了還, 買花就買花, 打聽人家住哪兒幹嘛?
白稚心頭的怒火噌噌往上冒,眼看著一個大膽的女子就要伸手去撩季月的頭髮了,驚得她連忙上前兩步——
「哎呀……好痛!」
那個想撩季月頭髮的女子突然驚呼一聲,不等眾人反應過來,她的五官就因劇痛而扭曲在了一起。
「啊——好痛!你瘋了吧,快鬆手啊!」
季月抓著她的手腕,一點點翻折過來,冰冷的眼眸里充滿了毫不掩飾的嫌惡。
「再不滾,我就折斷你的手。」
其實他原本是想警告這個女人再不滾就殺了她,可他轉念一想,白稚剛說過不可以說殺人之類的話,他如果又把殺人掛在嘴邊,白稚一定會生氣。
希望白稚沒有察覺到他臨時改口這件事。
圍聚在周圍的姑娘們看到季月出手如此狠辣,而且一點預兆都沒有,一個個頓時嚇得花容失色,連花也不要了,紛紛嚷嚷著「瘋子」「神經病啊」便忙不迭地散開了。
被季月抓住手臂的那個女子也被嚇哭了,好在白稚及時趕來,將女子從季月的「毒爪」下解救下來,才使對方倖免於難。
最後姑娘們一朵花都沒買就跑光了,季月的身邊又變得空空蕩蕩,連那些過橋的行人都下意識地離他遠一點。
白稚雖然知道季月這樣做是不對的,可心裡又忍不住偷偷竊喜。
那些嘰嘰喳喳的女孩子終於走了,她們的聲音那麼聒噪,真是吵得她頭疼。
白稚努力壓下微微上揚的嘴角,佯裝不滿地戳了戳季月:「都怪你,把客人都嚇走了。」
季月厭煩地撇嘴:「她們太吵了。」
白稚也是這麼想的。
但她不會告訴季月,否則他會以為這種行為是正確的,以至於以後更加變本加厲。白稚一邊將季月往橋邊拉,一邊低聲對他說:「以後你再遇到煩人的傢伙,只要口頭讓他們離開就行了,千萬不要動手。」
季月眨了眨眼睛:「可是不是你讓我不要說話的嗎?」
「……」白稚啞口無言。
笨蛋,我讓你不說話你就真的一直不說話呀,你未免也有點太聽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