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尷尬地清了清嗓子:「特殊情況特殊對待,你自己意會一下。」
季月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兩人在這邊嘰嘰咕咕,橋頭對面的天色突然變暗了下來。很快,大片大片的烏雲便從遠處迅速飄了過來,將明朗的天空遮得嚴嚴實實。
「哎呦喂,要下雨啦!」
坐在橋下賣魚的大娘突然喊了一聲,天空頓時變得陰暗下來。
下一秒,驟雨突降,豆大的雨滴噼里啪啦地便落了下來。
白稚:臥槽,這什麼狗屎運?
驟然而至的雨絲密集而急切,很快便將石板橋淋得鋥光瓦亮。橋上的行人紛紛跑到路邊的店鋪里躲雨,白稚與季月也跟著人群擠到了距離他們最近的一家胭脂鋪門前。
胭脂鋪里擠滿了躲雨的人,無奈之下,白稚和季月只能孤零零地站在屋檐下,呆呆地看著外面陰霾的天空和傾斜的雨簾。
好像有點冷。
白稚默默打了個哆嗦,正要抱緊自己,餘光忽然瞥見季月懷裡的那一捧芍藥——
……臥槽,花瓣都沒了。
白稚頓時一激靈,連忙仔仔細細地檢查起這些花來。
「阿稚,怎麼啦?」季月好奇地看著她埋頭在花里翻來翻去。
幾分鐘後,白稚苦著臉看向季月。
「季月……我們的花,都被雨打壞了。」
季月聞言低頭看了一眼:「不是好好的嗎?」
白稚:「一點都不好!」
她激動地將這個慘敗的花朵掰給季月看,一邊掰一邊控訴:「你看你看,你看這些花,連花瓣都沒了,就剩下光禿禿的一根,這還有什麼用啊!」
季月歪了下腦袋:「沒有花瓣,這些花就沒用了嗎?」
白稚垂頭喪氣地說:「也不是沒用……只是沒有花瓣我們就賣不出去了,這樣這些花就都浪費了。」
而且她之前還對掌柜誇下海口,現在倒好,一朵都沒賣出去,還都被雨打殘了……
太慘了,還有人比她更倒霉嗎!
白稚看著這些殘花,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命運,她越想越沮喪,索性將這些花推開,轉頭開始唉聲嘆氣起來。
生活不易,羅剎嘆氣。快點來個金主可憐可憐她吧。
季月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她,一言不發。半晌,像是終於不耐煩了,他突然將懷裡的花都扔到了地上。
白稚見了,又嘆了聲氣。
這傢伙,又在人家店門口亂扔垃圾。他現在扔的瀟灑,待會兒還不是由她來掃,她真是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