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騰年約三十來歲,長相十分端正,笑起來更顯溫和,朝他們拱手笑道:“在下齊騰。兩位是為松花里那個案子而來麼?”
黃梓瑕趕緊還禮,李舒白則只點了一下頭。
黃梓瑕回頭,看見公孫鳶的目光低垂,微有閃爍。她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卻只看見齊騰垂下的袖子中,並無異樣的左手五指。
見她回頭看自己,公孫鳶趕緊問:“我是想來請問,如今……我小妹的案件可有進展麼?”
“大娘,請借一步說話。”黃梓瑕對她示意道。
周子秦趕緊對齊騰抱歉道:“不好意思啊齊大哥,你先坐一坐,我們要問個話。”
齊騰面上笑容略微遲緩,問:“可是前日松花里那個案子麼?不是說溫陽與一個姑娘殉情麼?怎麼又牽扯上這位大娘了?”
周子秦這才恍然想起,說:“哦,對哦,溫陽是不是與齊大哥也認識的?”
齊騰點頭道:“嗯,前幾年陳倫雲牽頭成立了一個詩社,我們都在其中,所以時有唱和。不過上月我們因事不愉快,吵了幾句,他後來還曾寫信給我道歉,沒想到居然……就此陰陽兩隔了。”
黃梓瑕聽著,又著意看了看齊騰。見他始終面帶笑意,一派溫和氣質,但肩膀寬厚,身材高大,看起來十分可靠,也很有男子氣概。
節度使府中的判官,也算是地位挺高了,他卻還如此年輕,而且一點也沒有軍隊裡的那種粗魯習氣,也屬難得。
但她轉念一想,夔王李舒白當初是真正率兵鎮壓過反叛的,王蘊也是王家子弟中難得從戎的,但他們都是一身清貴之氣,哪有武人做派了。
公孫鳶被他們帶到隔壁,稍有不安,看著他們的凝重模樣,趕緊問:“請問各位,可是這案件有什麼不妥之處麼?”
“我想請問公孫大娘,你是否真的想讓傅辛阮的案件及早破案?”
公孫鳶的臉色頓時一變,那出塵的身影也微微一僵,遲疑著反問:“請問諸位何出此言?”
“那麼,有些事情,事情大娘為何不對我們坦誠,偏要對我們隱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