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往外走時,黃梓瑕忽然“哎呀”一聲甩著腳,鬱悶地說:“踩到狗屎了。”
周子秦關切地問:“沒事吧?”
“沒事,幸好是乾的,我去水溝邊蹭一蹭。”
說著,她跑到污水溝邊去了。周子秦在後面喊:“快點,我等你。”
“別等了,我們先去馬廄吧。”李舒白逕自往前走。
周子秦往後看了看,也只好跟著他走掉了。
黃梓瑕走到污水溝旁,站在那邊假裝蹭鞋底,打量著四下無人之時,抓起地上一根樹枝,扎住那個米糕,將它舉了起來。幸好這米糕掉到了一塊石頭上,還沒有被水融化掉。
她到旁邊撕了片白菜葉子,將那個米糕包住,捏在手中晃到馬廄,和李舒白、周子秦會合。
滌惡還在養膘中,洋洋得意地吃著豆子欺負著其他馬。那拂沙在它旁邊養傷,臥在草堆中,一雙大眼睛四下張望著。
李舒白和黃梓瑕雖已易容,但怕被滌惡聞出氣味來,故意走到對面馬廄,挑了兩匹劣馬。
他們騎著馬經過街道時,一條兇惡的瘦狗從巷子中衝出來,向著他們狂吠。真是想睡覺就有人送枕頭,黃梓瑕立即將那個米糕連白菜丟了出去。那隻狗聞了聞,幾口就連著外面的白菜一起吃了下去。
周子秦說:“這種惡狗,我才不給它餵東西吃呢!”
黃梓瑕說:“我正差條狗,準備逮著它有用。”
“什麼用啊?”
“狗的嗅覺十分靈敏,訓好了能幫助查案。我看這條狗的模樣,應該是最好的細犬。”
周子秦立即轉頭吩咐身後人:“阿卓,趕緊給我逮住它!”
所以,等他們來到義莊的時候,已經變成了四個人,一條狗。
看守義莊的老頭兒一看這條髒兮兮的瘦狗,頓時笑了:“少捕頭,要養狗您跟我說呀!我家裡的狗剛下了幾條,比這東西可好看多了!”
“你不懂了吧?一看這種狗的模樣,就是最好的細犬!”周子秦拽了拽狗繩,將它系在了門口。
老頭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蹲在門口和這隻狗大眼瞪小眼許久,才喃喃自語:“這東西還細犬?絕對的土狗一隻嘛!”
周子秦幾步跨進義莊,看見屋內停著一具被白布蒙住的屍體,幾個捕快正在談天說地,旁邊站著幾個滿臉晦氣的中年男女,應該就是湯珠娘的親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