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梓瑕看著零星來往的行人車馬,隨意問:“這幾日應該人多吧?幾位可辛苦了。”
有個年輕的點頭道:“可不是,前些天封山,好多人都憋著呢,這幾天可算夔王安然無恙,放開了之後,人著實多。”
“當時搜尋夔王時,聽說除了西川軍之外,馬匹一律不許進出?”黃梓瑕又問。
那幾個守衛啃著果子笑道:“可不是,夔王要是出了事,別說我們,整個西川軍、蜀郡都擔不起啊!哪敢讓人進出。”
“那幾天三班輪流嘛,一個非西川軍的也沒進去過。”
“辛苦辛苦……”黃梓瑕說著,忽然想起什麼,又問,“對了,齊判官是文職,他當時進山是為什麼?”
周子秦頓時震驚了,愕然看著她,不明白怎麼忽然提起齊騰,又忽然講到他進山的事情——最重要的是,她是怎麼知道齊騰當時進山的。
“哦,是啊,說起來倒是奇怪,我們也覺得齊判官不該進山的,但那天他就是騎著馬溜溜達達過來了,還說不放心,得親自巡邏一遍。”
“對啊,我當時趕緊套了馬準備跟著,他卻說自己隨便進去看看,即刻就回。我才上馬,他就已經馳出去了,那我也沒轍,只好又下來了……”
“是啊,結果這馬屁也沒拍成,人家壓根兒不理你,哈哈哈……”旁邊一群人奚落嘲笑他。
又有人想起什麼,趕緊問周子秦:“哎哎,少捕頭,齊判官是不是死了?”
周子秦點頭:“對啊,死得還挺蹊蹺的,我和楊公公查了這幾天了,沒啥頭緒。”
“是嗎?連少捕頭這麼英明神武都查不出來,那可真是懸了。”
“齊判官平時人挺好的,對我們這些污爛兵都笑眯眯的,真沒想到會被人殺死啊。”
眾人紛紛議論著齊騰的死,當中有個比較年輕的守衛一直不說話,只若有所思地捏著手中的果子,遲疑半響。
黃梓瑕便問:“這位大哥,你與齊判官是否有什麼交往?對此事有什麼看法嗎?”
“沒有沒有……”他趕緊一口咬掉半拉果子,卻沒有咀嚼,只含含糊糊地說,“我在想,齊判官那個娘子……可不知道怎麼辦。”
娘子。黃梓瑕迅速抓到了這個莫名其妙的詞,對周子秦使了個眼色,周子秦心領神會,右手一伸,一把攬住他的肩膀:“人有三急,你們這邊有茅房嗎?你趕緊領我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