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妙心裡鬆了一口氣,卻又覺得有些悶悶的不舒服。
往常她晚上回家的時候,陸時嶼都是還沒到家的,他工作也很忙,好像這樣的忙也是這幾天才開始。
雖然故意避免和他接觸,但在一個屋檐下生活,對他的生活作息,她總是在不知不覺中了解。
但這次,卻很不一樣,葉妙回到家一推開門便聞到了輕微的酒精氣息。
客廳里一片漆黑,她打開燈,燈光明亮。
葉妙站在門口,一眼便看見了斜倚在沙發上的人。
陸時嶼手搭在額頭上,看起來很不舒服的樣子。
領帶鬆開了幾許,而那些酒精氣息都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
葉妙看著這樣的他,心中一驚,忙跑過去。
蹲在他身邊,推著他的胳膊,聲音中有著自己都沒察覺到的緊張:「陸時嶼,你怎麼了?」
他輕哼了一聲,,聲音有些沙啞:「難受。」
他從來都是一個不喜歡暴露自己缺點的人,在她面前表露的從來都是堅強的一面。
在這次穿越中,葉妙幾乎沒看到他露出什麼脆弱的模樣,這是第一次。
她把他的手拿開,手背貼在他的額頭,好像有點燙,是發燒了嗎?
她對這些也不太了解,只好推攘著他想把他叫醒:「陸時嶼,快起來,和我去醫院。」
他皺了皺眉,難得的小孩子語氣:「我不想去。」
上高中那會開始,他便沒這樣和她說過話了,葉妙只覺得新奇又有些心疼:「你怎麼把自己搞成這樣了?喝這麼多酒幹什麼?」
「難受。」他仍然含糊地說著這個詞。
葉妙趕緊去給他倒了一杯水,把他扶起想餵點水給他喝,好像喝醉的人喝點酒會比較好受。
陸時嶼卻沒有接受她的好意,他把頭轉向一旁。
「乖,喝了水就不難受了。」
她挺有照顧人的經驗的,小時候在孤兒院長大,院裡沒有這麼多錢,他們生小病,便是好朋友們相互照顧。
她也沒怎麼生過病,大多是照顧別人,也有了一定的經驗。
此刻面對喝醉酒的陸時嶼,她少了那些成年人的複雜思考,只想讓他好受一點。
陸時嶼拒絕無果,最後還是喝下了水。
葉妙把他攙扶起,想把他送上樓,早點讓他休息。
要是休息不好,又醉酒,第二天醒來會更難受的。
陸時嶼喝了水之後倒變得乖了一些,和陸時嶼相比,她矮了許多,只能把他的胳膊放在自己肩膀上,讓他靠著自己一點一點把他送上樓。
這樣的姿勢有些曖昧,特別是他垂落的手總是不小心碰到胸前的那一片柔軟,雖然知道他是無意,但葉妙卻臉紅得不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