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唐嫵這鼻頭不由自主地酸澀起來,要不說有時候人憋著眼淚的時候不能哄呢,真的越哄眼淚來的越快。
「自然不是。」唐嫵嘴硬道。
說完,唐嫵理了理衣裳,掙脫了他的桎梏,話鋒一轉,「殿下今夜想必還有的忙,嫵兒就先回營帳了。」
這時候哪能放她走,郢王攔住她,「這是吃醋了?」
唐嫵側過頭,悶聲道:「殿下的身邊的女人何其多,這醋吃的過來嗎?」
聞言,郢王眼裡落滿笑意,都說娶妻該娶不忮不求,賢良淑德的女子,可落到她身上,他卻恨不得她能再生氣些,哭一哭,鬧一鬧,他定是什麼都肯應了。
他扣住唐嫵的腰肢,低聲道:「那你要我自證清白嗎?」
這話里的暗示之意太過明顯,唐嫵眼神一動,不禁連連搖頭。
「所以,置辯的機會都不給,就要定我的罪?嗯?」說著,他就用鼻尖討好地點了點她的鼻尖。
唐嫵沒想到這男人酒後撒起嬌來竟是這幅樣子,心裡不禁有些泛軟,也不知是她太好唬弄,還是她對他太過依賴。
好似只要他肯哄哄她,她便滿足了。
她舔了下嘴唇,語氣也柔和下來,「方才……我只是心裡是有點兒悶。」
郢王胸膛一滯,不依不饒地問她,為什麼悶。
他抬眸,有些執拗地看著她道:「嫵兒,告訴我,你為何哭?」
唐嫵猶豫片刻,她明知這時候就此打住,揭過才是最好的,但也許是他的目光太過深情,她終究還是說了出口,「我不想你看那些舞姬跳舞。」她聲若蚊蠅。
「還有嗎?」
「我也不想你喝她們遞過來的酒。」
「還有嗎?」
唐嫵心一橫,閉眼道:「我也不想讓其他姑娘倒在你懷裡。」說完,唐嫵的手心裡都冒出了汗。
這樣的話一出,她可足足變成個妒婦了。
她頷首不敢瞧他,可頭上的卻傳來了十分愉悅的笑聲,「看來,本王以後遲早要落個懼內的名聲。」
唐嫵驀地抬起了頭。
這會兒風換了方向,寒風一吹,倒是讓他的酒醒了不少。
她穿的有些薄,不由自主地在那兒縮著脖子,見狀,他連忙解開身上的大氅,披到了她身上。
唐嫵一驚,「殿下……這樣恐會招惹非議。」
「披著吧,本王心悅程家大姑娘,意圖娶之,他們想說,便讓他們說。」
這話音兒一落,唐嫵藏於帽子裡那張粉白軟嫩的小臉,就「刷」地一下紅了大片。
唐嫵詫異地抬起頭,看著他道:「殿下許是還未醒酒吧。」
郢王笑而不語,只是替她繫緊了衣裳。
他的酒,大概是從她灌給他的第一杯起到現在,就未醒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