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御史當即說道:「韓伯爺擔心孫子,這才再次詢問。」
嚴舒錦看了下周圍的人,說道:「也行吧,雖然我覺得這個理由很牽強,但是死者為大,只當他是太過關心,所以在收到了兩封報平安的信和東西後,還獨自一人上門,詢問韓景的情況,知道的是擔心,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巴不得韓景出事呢。」
陳御史說道:「公主,韓伯爺是韓景的親祖父,甚至在分家後,多次送東西與韓景,自然是關心。」
嚴舒錦倒是沒有糾纏這件事,她不想讓韓景牽扯太多:「是啊,每次送東西都人盡皆知的,大家都知道他的關心了,沒分家的時候,韓景是個紈絝不著調沒出息的,分家後也成才了,多關心點也是正常的。」
這話說的惡毒了,沒分家的時候,韓景為什麼是紈絝沒出息?分家後,才展現出才華,這其中的東西哪怕不知道內情的,也覺得不簡單。
當即有個武將說道:「可不就是,分家之前一點好名聲都沒有,還有他的父親韓大郎,明明是原配嫡長,據說是病死的啊,我也是聽說的,反正就是死了以後,妻子就進了小佛堂吃齋念佛的,而在父親沒死的時候,韓景也是人口稱讚的,怎麼父親死了以後,就變成不學無術的了?嘖嘖,怎麼品都覺得奇怪。」
這些話嚴舒錦不能說,可是旁人能說,最重要的是武將說的是實話。
武將說完,有不少人都搖了搖頭:「這關心來的太巧合了點。」
其實這些人會開口,一是覺得這些人趁著宣王不在,欺負人家的妻女太過了,二是因為和宣王也有些交情,三是因為看到趙忠親自去接的永福公主,從另一方面來說,嚴帝雖然沒有幫著說話,卻表明了態度。
陳御史臉色有些不好,也覺得韓家的事情很說不清,當即不再提這些問道:「在朝堂上,公主都這般伶牙俐齒,還不知道當時怎麼羞辱了韓伯爺,才使得他留下遺書自縊而亡。」
這位陳御史的轉的很快。
「如果說實話,就是伶牙俐齒的話,那我就是啊。」嚴舒錦說道:「先不論我當時到底說了什麼,按照你們的看法就是,韓伯爺沒事找事來宣王府,特意找我聽了幾句羞辱,回家後晚上越想越生氣,就寫了遺書,然後自縊了對嗎?」
陳御史說道:「不是我們的看法,是遺書上的內容。」
嚴舒錦點了下頭,反問道:「我說的順序可有錯誤?」
陳御史說道:「並無。」
「那就是了,你們該找的人是韓伯爺府的人,比如他的妻子和伺候他的下人。」嚴舒錦說道:「誰家主人半夜不睡的時候,下人不守著?還有韓伯爺的妻子呢?難道他們夫妻不住在一起?」
嚴舒錦連著問了幾個問題:「就算不住在一起,看到丈夫半夜不睡覺,也該多問幾句吧?而且韓伯爺起來寫遺書,身邊沒人伺候的嗎?就算他寫遺書的時候,把人趕出去了,可是在這之前,也需要人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