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御史心中憋屈:「這是下官的職責。」
嚴舒錦冷笑了一聲,倒是沒再說什麼。
陳御史格外難堪。
韓嗣輝很快就上來了,因為他祖父的死,穿著一身素衣。
行禮後,嚴帝讓他起來:「韓嗣輝,你告御狀說是永福公主逼死了你祖父,可有證據?」
韓嗣輝這段時間瘦了許多:「有,祖父遺書言明是不堪受永福公主侮辱,又不願意永福公主記恨韓府牽扯到晚輩的前程,這才自縊而亡。」
嚴帝說道:「永福,可有話要辯?」
「有。」嚴舒錦說道:「韓伯爺可是從王府歸家,就心情不好?」
韓嗣輝握緊拳頭,眼中滿是血絲:「是。」
嚴舒錦問道:「韓伯爺是不是平時對你很好,你也很孝順你的祖父?」
韓嗣輝覺得永福公主問話很奇怪:「是。」
這話一出,已經有人察覺到不妥了,看了韓嗣輝和永福公主一眼,韓嗣輝明明年紀更大,也一直在念書,而永福公主是剛從鄉下回京的,也才念書識字不久,可是偏偏韓嗣輝不如永福公主。
嚴舒錦點了點頭:「那我也有一個疑惑,既然他平時對你好,你也孝順,你知道他心情不好,怎麼沒去開解詢問?沒有叮囑下人仔細照看?聽說你祖父是天亮才被人發現自縊而亡的,身體都僵硬了,這麼久的時間,伺候的人呢?難不成你要告訴我,你家窮到沒有小廝丫環了嗎?」
沒等韓嗣輝開口,嚴舒錦接著問道:「就算沒有小廝丫環,你作為韓伯爺的孫子,怎麼沒守夜?」
韓嗣輝咬牙說道:「祖父讓我專心念書。」
「那你祖母呢?」嚴舒錦說道:「難不成也需要念書?」
這話說的刁鑽了,韓嗣輝根本沒辦法回答。
嚴舒錦既然抓住了整件事有利於自己的地方,自然不會放過:「你祖父所謂的遺書還寫著關心韓景,為什麼又說我會為難韓家晚輩的前程?我記得沒錯的話,陛下可把我指婚給了韓景,難道韓景不是你們韓家的晚輩?我還會阻擾駙馬的前程嗎?若是這樣的話,我何必讓韓景跟在我父親身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