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舒錦正色道:「你覺得韓伯爺想自縊嗎?還是徐側妃願意死?誰不想好好的活著,活的像個人樣。甚至可能的話,伯父也不願意妥協的,可是很多時候身不由己的。」
嚴啟瑜覺得這輩子最討厭的一個詞就是身不由己了,可是他偏偏知道姐姐說的是對的。
「希望貴哥,你不要有身不由己的這一日。」嚴舒錦微微垂眸說道:「這樣的感覺太苦了。」
嚴啟瑜緊緊握著嚴舒錦的手:「姐姐,你等著,我一定會努力,讓你風風光光的回來,讓今日算計的你人,都付出代價的。」
嚴舒錦笑了下說道:「我等著。」
嚴啟瑜下了決心,好像一瞬間就長大了,再也不是原來那個雖然聰穎卻有些心軟,躲在姐姐身後的孩子了,好像已經變得可以幫著別人遮擋風雨了。
看著弟弟的變化,嚴舒錦是心疼的,也是欣慰的:「我有幾件事交給你,到時候就要靠你了。」
嚴啟瑜點頭,看著嚴舒錦,他不再哭了,因為他知道不管怎麼哭,姐姐離開的事情已經成了定局。
嚴舒錦微微垂眸,說道:「這本是我想自己做的,等我去福州後,你就入宮和祖母、伯母商量,讓祖母和伯母用她們的名義來開設慈幼院,慈幼院專門收留孤兒、孤寡老人和受傷殘疾的士兵,監管上可以朝廷、祖母和伯母的親信、當地的將領一起,三方可以互相監督著。」
嚴啟瑜認真聽著。
「我去福州的事情,伯父怕是心中對祖母有愧,是祖母提出來的最好時機。」嚴舒錦說道:「只是也要把握著時間,免得讓伯父多想,不過什麼時候說,想來祖母和伯母都會有成算的。」
嚴啟瑜說道:「我知道了。」
嚴舒錦低聲說道:「還有關於家望哥的事情,你的出生日期和胎記……太過湊巧,如今只有我們自家人知道,若是萬一被旁人知道了,會再生波折,你不要信任何人說的話,在宮中你能信的只有伯母,知道嗎?」
嚴啟瑜愣了愣,想問那祖母呢?而且為什麼是伯母。
嚴舒錦握著嚴啟瑜的手,壓低聲說道:「這件事你一輩子放在心裡,家望哥的死……不簡單,其中也有伯父的妥協在裡面,懂了嗎?」
嚴啟瑜吸了一口冷氣,臉色變得蒼白。
「不是伯父下的手,只是伯父為了許多事情,妥協隱瞞了家望哥死的真相。」嚴舒錦的聲音很輕,嚴啟瑜要認真的去聽才能聽清楚:「我知道貴哥你是懂事的,所以才和你說,你要記得家望哥都如此,更何況我們呢?」
嚴啟瑜身子有些發抖,卻也明白了嚴舒錦話中的意思。
嚴舒錦微微垂眸說道:「在很多時候,祖母是會護著你的,只是貴哥你要記得,祖母先是伯父和父親的生母,才是你我的祖母,我不是說祖母不可信,只是很多時候在祖母心中也是有先後的。」
嚴啟瑜咽了咽口水說奧:「我知道的,姐姐我知道你的意思。」
嚴舒錦恩了一聲:「除此之外,還有母親,母親如今就你和我兩個孩子,我走了你要多照顧些母親,別讓她被人欺負了,母親是能為我們豁出命的人,你以後要有什麼拿不準或者不好決定的事情,可以問問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