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是。你看,陸三許三也都是紈絝,愛玩兒不正干,可這倆人有樣好處,知道什麼話是明白話,什麼人是為他們好。這樣的,就是紈絝些,仗著父輩餘蔭,也能富貴著過一輩子的。」
聞知秋把削好的梨遞給褚韶華,褚韶華咔嚓咔嚓的吃梨,聞知秋道,「你找他倆合夥真不賴,眼光不錯。就是因何要在鳳煜面前把你給他倆出主意的事說出來,這事說出來,對你可沒好處。」
「就他倆那嘴,那人品,我不說,以後許鳳煜也會知道,還不如我自己說,倒落個光明磊落。」褚韶華拿帕子擦擦嘴角,「明兒個破五,我再往督軍府走一趟。」
「我與你一起去。」
「也好,先到督軍府,你也給陸督軍拜個年。若是有時間,再往許次長家走一趟。」
當晚,許家父子對於褚韶華也有一番談話。
許鳳煜帶了弟弟回家,許三心裡依舊忐忑不定,在車上就說了一千八百回,「要是爸爸回家,大哥你可得替我說話。」,直嘮叨的許鳳煜心煩,瞪弟弟一眼,「就這點膽,陸三弟叫你你還去。」
「我倆自小在一塊兒,他叫我,我能不去嘛。」許三沒覺著如何,除了他爹有些火大之外。他們這些子弟,父輩在一起生死之交,彼此間自小一起長大,較之親兄弟也不差什麼。就如許三,明明田家跟許家是正經姻親,許三還是認為自小一起長大的兄弟陸三更親近。
許三回家,許太太是高興的,拉著小兒子問了幾句,就讓小兒子休息去了。
許次長晚上回家見到小兒子有幾分不順眼,打已打過,又有長子幫著說好話,許次長訓兩句也就罷了。許鳳煜用過飯同父親說的這事內情,許次長從雪茄盒裡取出一支雪茄,「這兩個小子,是被人拿來當槍使了。」雪茄刀刀鋒一閃,許次長道,「想必褚小姐還得打著我的旗號,說晚輩的事自己解決。」
許鳳煜恭敬的上前為父親點燃雪茄,「許小姐說先前已請示過爸爸你。」
許次長悠閒的吸了一口,聽長子說了褚韶華要與兩個三弟合夥開公司蓋公寓的事,又把褚韶華的具體計劃講給了父親聽。薄薄的煙霧後,是許次長的不吝讚美,「我說小聞好幾年不成家,怎麼相中了個寡婦,這褚小姐殺伐決斷,倒有些我年輕時的意思。」
「我看褚小姐人品不錯,雖說性子不大好,卻並非輕浮人,為人極擅算計,她這算計也非尋常婦人些針頭線腦的小算計,倒是另有一番不輸男子的見識。他們同褚小姐合夥倒比別的人妥當。」許鳳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