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章 拼酒
蘇子燁表示,京城世家裡,他們家後宅是最簡單的。
因為,他的便宜父王常年駐守邊關,帶去邊關的小妾,因為戰亂,時不時的會被弄丟了......
「子燁哥哥?!」劉稻香嬌嫩軟糯的聲音一滴滴叩在他的心上。
猶如泉水叮噹!
「嗯?」
所以,你家全是宅斗高手咯!
劉稻香睜圓了水汪汪的大杏眼。
「不如,說說你在京里的日子,我這輩子還沒去過京城呢!」劉稻香不敢作死,所以,那啥啥啥高手的話,只能偷偷埋在心底。
蘇子燁的臉色立馬不太好看了。
京城裡的日子?小丫頭,他可以要求不說嗎?
見他如此神色,劉稻香的心裡有些小不痛快:「不想便不說罷,左右你我不過是萍水相逢!」
蘇子燁的墨眉緊擰,在京里的日子他一點都不想回憶。
那心情就如艷陽高照去踏春,一腳踩在一坨狗屎上。
真是糟糕得不能再糟糕。
年三十的那晚,蘇惠雅不去千金堆里討論時下流行的胭脂水粉,卻是無是生非,惹來了叫人頭痛的番邦公主。
大年初一!
皇子、公主們大駕平王府,不管歡不歡迎,平王府上上下下,連那阿貓阿狗都堆起了笑容,不看僧面看佛面,高高坐在那寶殿上的可是這些人的親爹!
總歸是要隆重設宴款待。
平王府的後花園比普通功勳貴族家要來得大,其實,左右也不過是雕欄水榭,樓台假山之類。
紅酥悄綻瓊脂凝,素手輕搖銀鈴脆。
紅梅林里,時不時傳來小姑娘們的歡言笑語,紅的,粉的,黃的,裙擺,如同一朵朵綻放的鮮花。
沒了長輩們在前頭拘著,少男少女們越發的隨心所欲。
架爐子呼奴兒,快快把那羔羊熏。
又或是呼了嬌兒把酒盞!
「燁哥哥,嘗嘗我烤的羊肉,這羊肉可是我們大草原上最肥最壯的。」金鑲玉不似中原姑娘嬌羞,更多的直爽、豪邁,她認為,喜歡了,就該大膽的去追,才不失草原兒女的風姿。
蘇惠雅拎著裙擺輕輕跟在後頭,在她的身後,還有一丫頭端著托盤,盤子上擺放著一青瓷雙耳小酒壺。
「二哥,我母妃說難得我們兄弟姐妹在一起聚聚,她便不來湊這個熱鬧,免得壞了大家的興致,只是叫人送來了陳年紅酥美酒。」
她說的這酒,就是用這院子裡的紅梅釀的梅花酒,口味略清淡,不似烈酒那般來得凶烈,纏纏綿綿,似兒女情腸。
蘇子燁一慣不喜這種寡淡的酒。
「分了。」
隨身伺候的進孝上前兩步:「郡主,讓奴才來吧,這紅酥酒最適合眾位公主飲。」
蘇惠雅捏著帕子捂嘴輕笑:「二哥明明斯文得很,偏要學江湖大俠們豪飲,罷了,罷了,我就知道這酒兒你瞧不上眼,也不討你的嫌,進孝,拿去分了吧。」
落在外人眼裡,兄妹親和,手足情長。
蘇惠雅生得明艷動人,一襲水貂大紅斗篷,越發襯得她膚若凝脂。
如此的婀娜多嬌,引得無數貴族少年為她折斷了小細腰。
「拿咱們的悶倒驢來。」金鑲玉的眼裡閃著火焰,她對他越來越有興趣了。
心裡有個小魔鬼不斷地催促她:征服他,征服他......
看著金鑲玉笑得那樣的囂張,蘇子燁的腦海里突然闖入個拿著小皮鞭,梳著小羊角的小丫頭。
他猛地打了個激靈,差點中了美人計!
「怎麼,堂堂平王之子,不敢嗎?」金鑲玉挑釁性地看向他。
悶倒驢比燒刀子還烈,在她們草原上,男兒們受了傷,必是先在傷口倒下半壺悶倒驢,再灑上金槍藥,悶倒驢是好酒,能防止傷口發炎。
蘇惠雅心中冷冷一笑,蘇子燁再如何精於心計,她要好好看看,看他如何下得了台。
不喝,也得喝。
「鑲玉姐姐,咱二哥雖不曾到邊關駐守,可咱父王去歲回府養傷,在傷好得差不多後,就時常叫我二哥坐陪吃酒呢。」
金鑲玉直問:「不是還有你大哥嗎?」
蘇惠雅答道:「我二哥更膽大,可不怕我母妃,我大哥被母妃管得死死的,滴酒不敢沾。」
一語雙關。
即告訴金鑲玉,她的二哥蘇子燁有好酒量,又暗指蘇子燁不孝,不把嫡母放在眼裡,不然,為何不怕平王妃。
蘇子燁里寒冰乍現,嘴角一勾:「母妃仁善。」
不會同他這個晚輩計較這些個小事。
「呀,燁哥哥,你真的很能喝,果然好爽,快給我取大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