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皇子、公主子哪個不愛瞧熱鬧,見到金鑲玉這個番邦公主要與蘇子燁拼酒,跟著起鬨。
「蘇子燁,你可不能被金鑲玉比下去啊,我賭你贏。」
「即然開賭,那就弄點彩頭,我賭金鑲玉贏,彩頭就拿我新得的那顆東海明珠。」
「明珠算啥,子燁,開干,我出一顆夜明珠,若贏了,這夜明珠你拿去將來討媳婦玩。」
「哈哈......」
金鑲玉興奮地看向眼前的俊俏少年:「子燁哥哥,敢不敢!」
「二哥,你一慣酒量好得很,鑲玉姐姐哪裡是你的對手。」蘇惠雅還嫌不夠亂。
眾人聽了越發起勁鬧著要看兩人拼酒。
蘇子燁瞅瞅眾人,這些人真是不怕亂,生怕別人不知道,他若不應下,便是告訴眾人,他不行。
男人怎可以說不行?他扭頭立馬示意進孝。
進孝忙站出來說道:「悶倒驢後勁很足,一般人都喝不了幾口,不如先叫小丫頭下去安排人熬上鍋醒酒湯,如何?」
這是好事兒,自然有人叫了小丫頭去熬頭。
進孝又從懷裡取出一個錢袋子,說道:「咱主子不像各位皇子、公主們財大氣粗,他吩咐小的只押一千兩買自己贏。」
一千兩!還假裝哭窮!
眾人鄙視之!
蘇子燁與這群皇子、公主們並無太多交結,頂多算點頭之交。
而與他交好的四皇子卻不在其中,聖上已指婚,他在年前已搬離宮中,出宮開府另居了。
這時有奴才把金鑲玉要的大酒碗和悶倒驢抬了上來。
「有酒無菜怎麼能行?」蘇惠雅看向金鑲玉又道:「聽說你們草原一慣是一口悶倒驢一口羊肉的吃。」
金鑲玉樂道:「正是,我這裡有烤好的羊肉,再叫下人們去烤些取來。」
杯光交籌,酒過三巡。
兩人已喝得面若桃花,醉眼迷離。
「來,來,來,你倆可別光顧著吃酒,快些來吃些羊肉。」蘇惠雅眼見兩人已經拼光一壇悶倒驢,桌上的肉菜也已見了底,她招呼小丫頭又端了一盤新切的烤羊肉片上來。
金鑲玉喝得有點高了,晃晃自己不太靈光的腦瓜子,傻傻地去抓蘇惠雅:「嘻嘻,惠雅,你怎麼變成兩個了?」
這熊孩子斗酒喝太多了。
「好啦,來,快些吃塊羊肉壓壓酒氣,我餵你。」蘇惠雅溫婉一笑,拿筷子夾起羊肉去餵金鑲玉,卻是不小心帶翻了金鑲玉面前的酒樽,裡頭的悶倒驢灑在了她的衣裙上。
嫩柳色長絲裙上留下一大片污跡,十分顯眼。
大家一時愣住,誰也沒想到會出這種意外。
蘇惠雅俏臉通紅,羞澀而又歉意地說道:「鑲玉姐姐,我不是故意的。」
金鑲玉這時才回過神來,笑道:「不礙事,不礙事,是我自個兒頭暈不小心,快叫人扶我去換件乾淨的衣裳,哦,對了,叫人把醒酒湯給端來,我瞧你二哥怕是喝得差不多了。」
蘇惠雅不信地回頭一瞧了瞧,她這便宜二哥真是試不到底,到底能吃多少酒?
進孝緊張的不敢大聲喘氣,生怕蘇惠雅發現他太過擔心。
沒瞧見他家主子喝高了麼?
對了,沒人知道他家主子喝高了後,就會一本正經地端著樣子坐在那裡,眼神只盯著一處一眨不眨,旁人還以為他本來性子就如此。
其實,他已經睜眼睡得噴噴香了。
這樣的神技,目前,只有他家主子練成功了。
「二哥,你可還好?」
蘇子燁沉默半晌,進孝急得額頭都快冒冷汗了:主子,你快醒醒,不然,這豬尿泡要被扎穿了。
「無事!」
他的話一出口,進孝只覺得自己的心窩裡好塌實。
「郡主,奴才會看好主子的。」
蘇惠雅總覺得有哪裡不和諧,又想不起是什麼。
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這才叫上小丫頭們把金鑲玉扶起來:「我先送鑲玉姐姐去收拾一下,再給大家順道端些醒酒湯來。」
她又再次瞧了蘇子燁,對進孝說道:「若是我二哥不勝酒力,你便叫人扶他先去亭子裡歇歇。」
王府的梅林極大,這樣的亭子或樓閣也有四五處之多。
蘇惠雅走後不久,蘇子燁坐在那裡睜著眼微微打鼾,好在,大家都各自三五成群地說笑著,一時沒人發現這異況。
不知從哪兒鑽出來的一個小廝,在進孝身後說道:「進孝大哥,不如先扶了二爺去樓閣里醒醒酒,小的瞧著悶倒驢極利害,一會兒,小的再叫人給二爺送些醒酒湯去樓閣里。」
「你這小子說得對。」進孝假裝蘇子燁還醒著,在他耳邊說道:「主子,奴才扶你先去躺回兒,一會兒吃了醒酒湯再過來,不然,吹了涼風容易頭痛。」
進孝說完伸手去把他扶起來,明明睡著了的蘇子燁這時眼珠子動了動,眨了眨眼睛,看向擺在中間條案上的那個彩絲錢袋,說道:「願財服輸。」
所以,他家這位小爺即便喝醉了,依然對賭贏的東西念念不忘。
「主子,等會兒自會有人給主子收著的,咱們先去躺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