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八章 同名不同命
劉稻香笑道:「原來有這麼一說,難怪我要出嫁之前的那段時日,娘總要拉著我到處打馬吊,連嫁衣都要我推給春暖做了呢!」
「不過是件嫁衣罷了,大戶人家,哪裡捨得讓自家姑娘吃那苦頭,又不是真的要去做繡娘,只要懂得許多針法,再把這些傳給以後的女兒即可,不一定非要學得那般精,再說了,拴住夫君又不是靠那些死物能拴住的,得靠腦子。」
錢側妃提起這些,一臉的得意。
劉稻香在一旁默默地對對自己的小手指,難怪呢,平王對平王妃多的是敬重,但實際上最寵著的是她這個婆婆,只有在這府里生活得久了才會看明白些,外頭傳什麼平王與平王妃幾十年恩愛如昔,鬼話,那都是騙小孩子的!
「多謝娘的提點。」劉稻香只敢心中腹誹,嘴上還是要謝過自家婆婆的,這是明明白白的教自己如何拴住夫君的心吶!
春嬌在一旁聽了一耳,又細細回想自家主子與王爺相處的情景,不由心中有了點數,想著,往後與自己的夫君及婆婆也要如此相處。
難怪她主子曾說,人心都是肉長的,這天下沒有誰生下來就是惡人,她若先向婆婆示好,平日裡又多包容些,婆婆自然會待她好上三分,但也要記得,不能把婆婆當成親娘,婆婆是婆婆,永遠不可能向自己的娘親一樣,對自己百依百順,百般包容。
只是,這樣的話卻是不能放到明面上來說的。
這時,紅喜已帶人支起了桌子,紅眉早已把馬吊拿出來了。
四人分四方坐穩,開始嘩啦啦的摸起馬吊來。
果真如錢側妃所言一般,劉稻香今日贏得極為堅難,而好運是乎真的到了春嬌身上。
幾圈下來,劉稻香看看自己面前的一小堆銅板子,再看看輸得都快哭了的紅眉,又瞧了瞧錢側妃的面色不太好,而最高興的莫過於春嬌了,她伸手撫額,無奈之下給坐在對面的婆婆餵了一隻牌,果然,她就差這麼一隻了。
贏了,一下午啊,錢側妃到現在才揚眉吐氣,贏了個大的。
接著幾人又玩了幾圈,錢側妃贏了幾次,劉稻香黃了幾次,黃的牌,大家不算輸贏,最終叫春嬌又贏了不少銅板子,初略估計下來,大概有二吊多銅板子。
錢側妃看自己小贏了百來個銅板子,樂淘淘地伸手輕拍紅眉的肩,安慰道:「你輸了的銀子,我給你補上。」
眼看快晚飯邊兒了,估摸著自家婆婆不會再繼續打馬吊了,劉稻香正準備叫人打了水來淨手,聽到外頭有人說話,她問:「可是碧蓮回來了。」
碧蓮在外頭應聲。
錢側妃問劉稻香:「我說一下午不見這丫頭,跑去哪兒野去了?」
劉稻香抿嘴輕笑:「娘,等下你就知道了。」
隨即,她又朝外頭喊:「碧蓮,快些進來回話。」
碧蓮正好挑起帘子進來,隔著屏風答:「主子,奴婢來了。」
話音落下,她已轉過屏風走了進來,看到眼前的一幕,笑道:「奴婢回院子裡,還說怎麼那般冷清,人都不見了,逮住一個小丫頭問才知道,主子帶了她們幾個來側妃娘娘這兒打馬吊了。」
「嗯,春嬌是準新娘子,手氣好得逆天,今兒她可是贏了大頭。」劉稻香說到這兒,又問:「不是讓你送個藥麼,怎地去了那許久?」
碧蓮忙答:「惠雅郡主走後,眼看著就要中午了,奴婢便想著揣了藥膏去在廚房那邊,說不定能遇上珍珠,誰知,去了後一打聽,珍珠並不曾去大廚房那邊吃過飯,甚至,大伙兒都不曾見過這個人。」
「你是說,王妃不曾把人放出來?」劉稻香忙追問她。
碧蓮搖頭又點頭:「王妃把人帶回來後,是沒打算把她關起來,因為珍珠與安國侯前頭夫人長得實在太像,王妃瞧著她估摸著覺得太膈應,便叫婆子把她遠遠的安置了,原本這也不算什麼,只是郡主聽說王妃把珍珠帶回來了,便打發人把珍珠領去了牡丹閣,奴婢在牡丹閣里混了一下午,好容易才瞅了個空隙見到了那個叫珍珠的。」
她說到這兒,不由打了個冷顫,一側的錢側妃聽得一頭霧水,不由插嘴問道:「你倆在打什麼啞謎?」
劉稻香把自己知道的前因後果都說與她聽了,錢側妃冷笑道:「哼,她可是我那好姐姐一手教出來的,心思能好到哪兒去,娘倆一個德性,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劉稻香低頭沉思,自家婆婆這話的信息量可真大,難不成平王妃也是個心狠手辣的,只不過,她到不曾真正見識到。
後又轉念一想,她那忠心耿耿的親爺爺尚有那麼多房小妾,平王應該也有不少,只是從來不見這府里有庶子、庶女,比當年的劉老夫人......
至少,劉老夫人讓庶女們都活了下來。
她還在這邊想著這些,那邊,錢側妃已開口:「你且說說,你又瞧見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