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鈺也緊跟著踩了一腳,“小王爺身份尊重,隴西之地與南晉只隔一條怒江,說起來倒也不是很遠,小王爺回去之後,備上該有的聘禮,跟公主喜結連理,本王到時一定去討一杯喜酒喝!”
皇后看了眼一表的才的安平鈺,這個男子,她從一進殿時,就看中了,他在鳳陽城有自己的封地,雖只是個侯爺,但等同於小皇帝,唐寧若能嫁給他,是最好不過。
但是這個苗玉軒,從長相上看,就比唐寧小了幾歲,而且眉目之間,多了些輕浮。再說,隴西那個地方,神秘又不與外界來往,誰知道是個什麼地方。
竇皇后想到此處,淡淡的笑道:“寧兒的婚事,自有皇上做主,不勞平堯王惦記,本宮代寧兒,謝過襄王跟襄王妃的關心,今日天色太晚,不宜討論此事,皇上,最近宮裡新來了一批舞姬,排了一段舞蹈,皇上可有興趣一觀?”
“嗯,開始吧!”
看的出,唐皇也不想在此討論唐寧的婚事,借著竇皇后的台階下了。
安平鈺飲著酒,不再說話。
赫連晟專注著給木香夾菜,木香卻嫌棄的皺眉,小聲對他說:“菜都涼了,我想回去吃火鍋!”
“也好,”赫連晟站起來向唐皇告辭,推說木香身體不適,在苗玉軒跟安平鈺的注視下攜手離去。
赫連晟在經過苗玉軒的坐位時,轉頭看了他一眼,苗玉軒輕笑著舉杯。
一道看不見的火花,在兩人之間流轉。
出了宮,木香長舒一口氣,看著滿天星辰,煩悶的心qíng,驅散了不少。
赫連晟拉著她,何安跟吳青遠遠的跟著,不敢上前打憂兩位。
入夜之後,皇城內,長長的宮道兩邊每隔十步,點著一盞宮燈,每隔二十步,就有一個侍衛站崗。
赫連晟看見她臉上的疲憊之色,十分心疼,忽然走到前面,半蹲下身子。
木香驚了一下,“這是做什麼?”
“上來,為夫背你回去,”赫連晟的脊背堅毅不動。
木香笑了,也不矯qíng,張開手臂便撲了上去。
赫連晟的背,跟他的人一樣,寬闊溫暖。
木香貼著他的背,感受他穩重的腳步聲,四周很靜,她可以聽見他的心跳,在這初chūn的夜晚,令她安心,令她覺得一切都是那麼的真實。
“想睡嗎?再堅持片刻,等出了宮,上了馬車再睡!”
木香閉著眼,聽著他低沉好聽的聲音,輕輕嗯了聲。
這一聲很輕很輕,赫連晟感覺到她呼吸漸漸平穩,知道這小妞一定睡著了。
他停下步子,朝後面看了眼。
何安跟吳青快步趕上來,何安趕緊扯下吳青的披風,披在木香身上。
襄王殿下這才滿意,繼續往前走。
出了宮門,馬車已在外候著。赫連晟因為背著她,不是很方便,只能由吳青接手,把木香抱起,等於赫連晟能轉過身了,才把夫人jiāo到他手裡。
赫連晟雖然極不喜歡,別的男人抱他的小娘子,但在特殊qíng況下,他以小娘子為重,至於嫉妒心……
“回去之後,把全身上下的衣服都扔了!”
他丟給吳青這麼一句話,才鑽進馬車中,揮手讓車夫開路。
吳青愣了片刻,無語極了,又不是他主動要抱的,也不過是抱了一下,就要把全身上下的衣服統統都扔掉。
何安跟在後面,安慰他,“還好了,沒叫跺手,換一個人抱夫人,這會兩隻手都沒了!”
在馬車遠去之後,兩個人也出了皇宮。
同樣的身姿卓然,灑脫飄逸的衣袍,襯的人玉樹臨風。
不!這樣的詞已經無法形容二人的風姿。
苗玉軒頑皮的俊臉上,浮現一個笑容,對身邊的男子抱怨道:“你這樣擠兌我,於你於我,有什麼好處?不如我們聯合起來,一起擠兌他,豈不痛快?”
安玉鈺望著夜幕下的道路,就在剛剛,赫連晟抱著木香,從這裡走過。
他曾經覺得,女人而已,不過是娶回家,傳宗接代,擺在那給爹娘一個jiāo代的事qíng而已。
可是現在……他忽然也很想,懷裡能抱著一個自己喜歡的女子。
看著她調皮,看著她嬉笑,看著她咄咄bī人,巧笑倩兮的模樣。
苗玉軒等了半天,也不見他答話,奇怪轉頭看他,卻見安平鈺的眼神一直盯著前方,似乎看的很專注,又似乎沒有焦距。
他冷哼道:“真不知道你想她做什麼,長的也不算頂美,脾氣還不好,一張嘴,能把人氣個半死,簡直比潑婦還潑婦……”
在苗玉軒嘴巴閉不上,說個不停時,安平鈺忽然停下腳步,回頭看他,“你說了那麼多,又是在掩飾什麼?”
苗玉軒有那麼一刻的眼神慌亂,還好夜色太晚,他覺得安平鈺肯定沒發現,“小王需要掩飾嗎?安平鈺,你是否想的太多?”
“有沒有想多,你心裡最清楚,借著唐寧,去招惹她,也虧你想的出來,別說我沒警告你,她很厭惡唐寧的,你跟唐寧走的越近,真實目的沒達到,反倒招一身的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