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胡說,也是個滿腦子長糙的人,否則他也萬萬不能說這些話。
葛老大蹭的站起來,抬腳就往胡四肚子上踢,“你這狗雜碎,老子要盡孝,礙你啥事,老子良心發現不行啊?你他媽的再敢胡說八道,信不信老子一刀砍死你!”
一肚子的火氣,葛老大哪還壓得住,本來一切都好好的,這突然冒出來的guī孫子,攪了他的局,把他弄的不上不下,回頭看一眼,坐在那兒的襄王妃,看她笑的那般悠閒得意,就知道了。
胡四身手敏捷,跳來跳去,就跳離了葛老大的攻擊範圍,“你良心發現?哈哈,笑死我了,你能良心發現?那比太陽打西邊出來還少見,你少虎我,你心裡打的什麼主意,別以為我不知道!”
葛老大眼見追不上,也堵不住他的嘴,gān脆不管了,轉回來對木香道:“別的我們也不說了,我以前是不是孝順老爺子,跟你們也沒關係,他死了,這是事實吧?他吃你們家蛋糕死的,這也是事實,說吧,這事要怎麼辦吧?”
木香眉目流轉,“你急什麼?出了人命,這麼大的事,不請個主事的人過來,那怎麼行,再等等吧,京城府尹就快來了,等他來了,咱們再談也不遲。”
葛老大腿抖了下,“你,你請京城府尹來gān啥?難不成還要抓我們坐大牢不成,哎呀,鄉親們快來評評理……”
“閉嘴!”嚴忠用了三成的內力,聲音雖不大,卻成功蓋住了葛老大的聲音。
葛老大吸吸鼻子,不喊也不叫了,“那,那咱們進去說,外面太冷,我總不能把我家老爹的屍體擺在外面吧?”
葛家妹妹這時走過來,“棺材已經到了,要不要先把咱爹放到棺材裡?”
一聽他們這麼說,陳媽第一個不同意,“這咋成,不行,絕對不行,你們把棺材擺我們店門口,這以後我們還咋做生意?”
何安也是這個意思,“有什麼話就在外邊說,可別進去說了,叫人看見,還以為我們心虛呢,有什麼話都在這裡說。”
木香朝站在櫃檯里的啞婆招招手,“我餓了,有沒有剛烤好的jī蛋糕?再來一塊小塊奶油,哦對了,我讓你們開發的奶茶,弄好了沒?我想喝奶茶!”
蛋糕店自然不能只賣一個奶油蛋糕,最好吃的jī蛋糕自然也是必不可少,特別是剛烤出爐,焦huáng色,連點蘇脆口感的jī蛋糕,吃著不噎人,還很鬆軟,香氣撲鼻。
“嗯嗯,”啞婆猛點頭,彎腰從他們自製的烤爐里,端出一個鐵皮盤子,上面布滿了數十個小方格,都是用來烤jī蛋糕的,上面還撒著黑芝麻,抹了蜂蜜。
這香氣,瞬間就就將在場所有人的口水,勾了下來。
那些本來就準備買蛋糕,卻又被葛家人的舉動,嚇退了的客人,心裡頓時蠢蠢yù動。
嚴忠進到店裡,搬了個小桌子,擺在木香面前。何安接過啞婆準備好的東西,擱在小桌子上。
“哎呀,這麼好吃的東西,怎麼會有毒呢?本夫人也不會吃飽了撐的,沒事去毒死一個沒錢沒勢的老頭,咱們還是等等吧,等京城府尹來了,這事咱們可得好好說道說道,是黑是白,都得說清楚了才好,你們是吧?”
這是問在場圍觀群眾的,伴隨著說話,一個jī蛋糕,被她咬掉了一半。
“真好吃,又香又蘇,這個奶油也很香呢,滿滿的都是奶香,我們家店鋪還提供可以直接飲用的牛奶,可以代替母rǔ,給五歲以下的小娃喝,最好了,”木香一邊介紹著自家的產品,一邊吃給他們看。
不是說有毒嗎?不是說可以毒死人的嗎?有什麼辯解手段,可以跟親身試吃相比。
她這麼貴重的身份,親自吃了,誰還敢不相信。
人群中,兩個小娃擠了進來,後面還跟著兩個丫鬟婢女。
“王妃娘娘,您怎麼在這兒坐著,呀,這裡咋還有死人呢!”
巧兒一手拉著萱兒,一手拉著芙兒,原本是帶她倆出來玩,去逛街的,再到摩登一品見見紅葉,沒想到,剛走到這兒,就看見好多人圍著襄王妃的蛋糕店。
“咦,這不是萱兒跟芙兒嗎?快過來,大姨這裡有好吃的,”木香雖然沒怎麼回見過她倆,但還是喜歡的緊,忙招手喚了她倆過來。
萱兒梳著兩條長辮子,芙兒的頭上扎著兩個羊角小辮,雖然差了兩歲,但她倆長的簡直一模一樣。
萱兒也喜歡木香,小娃看人,都是憑著直覺,哪怕這個大姨總喜歡大聲嚷嚷,有時還很兇,也比家裡新來的那個假惺惺的女人qiáng。
木香讓啞婆又端了一份蛋糕給她倆,一人還得了一杯牛奶。
“謝謝大姨,”萱兒乖巧的跟她道謝。
芙兒說不好,便對她咧開小嘴,露出一嘴的小嫩牙,咕嘟咕嘟,跟牛飲似的。
巧兒知道她跟自家小姐的關係,也沒有過份的道謝,只是問道:“這裡是咋了,剛從外面路過,瞧著這麼多人,我還以為您這兒又做啥促銷活動了,加上萱兒又想吃這裡的蛋糕,我便擠了過來,只是沒想到,居然躺著個人。”
“沒什麼大不了的,有個別不知死活的人,想到這兒鬧事,沒事,很快就能打發了,不會影響做生意,”嚴忠代為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