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青把這事當成天大的笑話,這就好比,你讓一個以從事接客為生,自甘qíng願的娼jì,脫下那身騷骨俗態,去當個笑不露齒,行不露足,見生人就會臉紅的大家閨秀,這不是胡扯嗎?
木香一拍桌子,秀眉挑的老高了,“你還別不信,本夫人要的是有潛力的苗子,如果沒有潛力,就算有五十分的實力那也是不收的,你瞧瞧他,腰身能折彎到一百八十度,你能做到嗎?這還不叫本事?切,這叫尺有所短寸有所長,懂不!”
單林淵越聽越糊塗,越聽越不明白,不得已,正要cha嘴,詢問一下。
“你別說話,”木香絕對是未卜先知,在他要開口前,先制止了他,只對吳青道:“我知道你擔心個啥,不就是他騷勁嗎?你信不信,只一晚,我就能把他治好!”
吳青快無語以對了,真是不曉得說什麼好。
木香對著空氣,拍掌三下,一陣微不見可的風拂過,她的腳邊已經跪了一人,此人像是完全隱在黑色之中,只留下兩隻眼睛在外。
木香對著那人低語幾句,吳青分明瞧見暗衛眼神也微微有變。
單林淵越來越看不懂這女子想gān什麼了,不經意向四周看時,卻發現剛才還在的食客,都已不見蹤影。
他頓感qíng況不妙,抬腿就要下樓。
可身子剛一動,一隻冰冷的手悄無聲息的掐上他的脖子,他只感覺脖子一痛,人就失去了知覺。
吳青眼睜睜看著黑衣暗衛將單林淵抓走,從前主子的暗衛,由他統領,現在,都在木香麾下。
他納悶極了,“夫人,這是要把他帶去哪裡?難道就是你說的,要去除他的騷勁嗎?”
“你想知道?”木香不懷好意的笑了。
吳青心知肯定不是什麼好答案,正準備撤退呢,就聽見木香用壞壞的聲音說道:“他喜歡沖女人發騷,那我便讓他發個夠,丟進青樓,找幾個好這一口的女子,給她們餵點藥,只需一夜,便可以榨gān他的狐媚勁,你等著瞧吧,到了明日,他會得一種,叫做見了女人就害怕的病,不信的話,要不要跟我打賭?”
“不……不了,時辰不早了,咱們是不是該下樓了,”吳青抹了把冷汗,感覺身子都是虛的。起初他對單林淵是厭惡的,現在,只剩憐憫了。
他們二人下樓時,月上樹梢,今晚的月兒格外的亮。
木香抬頭瞅了眼頭頂的月亮,算著日子,已經十五了,月亮比平日裡要明亮好幾倍,他們二人走在這條小巷裡,視線也清晰許多。
吳青還對剛才的話,心有餘悸,更不敢隨意跟她說話,只靜靜的陪著她走著。
木香走在前面,吳青跟在後頭,他們二人是按照來時的路線,往外走的,可是……“咦,我記得出了這裡,應該就是大街,怎麼會是死胡同呢?”
說話的是木香,她四下張望,夜裡升起了霧,把四周的景像都籠罩在了霧裡,看不真切。
吳青斜了她一眼,明知故問,障眼法而已,他就不信她沒見過。
這個他還真的猜對了,木香是真的沒見過,她很好奇對方用了什麼手段,將他們帶到這裡。
忽然,一聲輕微的響動,在朝他們靠近。
“夫人小心!”吳青猛的抽出劍,攔在木香身前。
木香一把撥開他的頭,“小心個屁,閃開!”
就在吳青在硬被她推開之時,只見一道紅光和白光,衝著木香飛掠而來。
吳青鬆了口氣,原來是她養的兩隻小傢伙,只是它們來做什麼?
木香從袖內掏出用牛皮特質的袖套,綁在胳膊上,好讓白鷹落下。
赤貂眼見白鷹搶先一步,站到主人胳膊上,也不甘示弱,一個彈跳,直撲進木香懷裡。
還好它塊頭不大,沒有多少慣xing,否則木香怕是會被它撲倒。
“喲,它的胳膊這麼快就好了?”木香騰不出手來抱赤貂,便把它扔給吳青,伸手在白鷹的翅膀上戳了戳。
白鷹懶懶的看了她一眼,雖然它是鷹,可也有痛覺的好不好。
赤貂這時揮動著小爪子,好像是要給木香似的。
吳青低頭看,“小赤貂用它的血,給白鷹治的傷,瞧,小爪子劃破了一道口子。”
木香怔了下,隨即笑道:“哦?你倆感qíng啥時候這樣好了,莫不是整日睡一個屋,睡出來的吧?”
“咕咕,”白鷹發出一聲似低嘯的聲音,以彰顯它的不滿。
主人你可以注意用詞了,什麼叫睡出來的,誰跟那隻老鼠睡覺了,明明是陪您老人家睡覺的好不好?
不同於白鷹的憤怒,赤貂一反常態的在吳青懷裡又蹦又跳,最後實在忍不了了,gān脆又跳回木香懷裡,順著她的胳膊,一直往上爬,蹭著白鷹的爪子,蹭的不過癮,還要往上,可是再往上,就是……
白鷹怒了,抬起爪子,對著赤貂的面門便撓了上去,赤貂被它推下,摔在地上,正要再度爬上去時,主子發話了。
“你能不能消停了,若再吵鬧,我便把你塞老鼠dòng去,你們倆個,好好的助我消滅那個賤人,若是成功了,晚上有烤ròu吃,否則的話,你們晚上就等著吃老鼠ròu吧!”
赤貂反應快最快,一扭頭蹭蹭,扯著吳青的腰帶,往他身上爬,待爬到吳青胳膊上時,立馬趴下,抱著他的胳膊,一動不動。
它可不要被塞老鼠dòng,那樣的記憶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