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她對赤貂微微一笑,“起來,轉個圈給我們瞧瞧。”
赤貂恨不得把頭埋進爪子裡,它是神shòu,不是耍戲的猴子,可不可以不要轉什麼圈圈?
答案是不能,因為木香接下來的話,徹底斷了它想打退堂鼓的想法。
“表演的好,晚上有ròu吃哦!”
赤貂認命的低下頭,縮著尾巴,又無奈又悲涼的在原地轉圈圈。
小芙看它呆萌的模樣,咯咯的笑個不停,“它真是太可愛了,還聽的懂人話呢!”
萱兒的眼淚還掛在睫毛上,張著嘴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
小豬哼哼嘰嘰的跑過來,大概是看赤貂轉的好玩,一也跟著它一塊,順著道走。
赤貂火氣正大呢,被這傢伙一攪合,頓時氣的不行,伸出爪子就要撓它。小豬不甘示弱,扭著豬鼻子,使勁拱它。
兩個傢伙,又打又鬧的,亂作一團。
萱兒看的呵呵大笑,掙小芙的懷抱,走到赤貂身邊,蹲下來,看著它們玩耍。
木香招呼紅葉進去,放他們幾個在院子裡玩耍就好了。
用過晚膳,三個老人家,再加她一個,四個人坐成一圈搓麻將。
這麻將,是木香讓長生,按著她畫的圖樣,用木塊刻出來的,然後上漆圖色,手感大小還是不錯的。
教這幾個老人家搓麻將,也是需要耐心的,她教了一個傍晚,就連圍觀的康伯都學會了,赫連明德卻怎麼著都不會,總是抓著一張牌左思右想,拿不定主意,看那架勢,比他帶兵打仗還要難呢。
他們三人裡頭,打的最好的,應當是木老爺子,他學的最快,堆牌也最快,在唐皇跟赫連明德還在猶豫牌該cha哪的時候,他已經閒閒的坐著等了。
唐皇興致最高,尤其是糊牌的時候,嘴角都咧天上去了。
但是輸牌的時候,他老人家也是不高興的。
這要是在宮裡,只怕也沒人敢糊他的牌,可是在襄王府,沒人理他是不是皇上,該糊的牌照樣糊。
木香把康伯教會了之後,就讓康伯陪著他們打,她不能坐的太久,而且對牌局,她不感興趣,之所以拿出來教給這幾人,主要還是想讓他們安靜一會,不然幾個老頭鬧起來,那也是不得了的。
木香領著紅葉進來時,唐皇手裡抓著一張四餅,丟又捨不得,留著又沒用,糾結的要命。
康伯不敢催,抓著一手好牌,也不敢嚷嚷,沒法子,這幾位都是主子,他一個做奴才的,哪敢吱聲呢!
但是赫連明德坐不住了,他眼尖,瞅見皇帝手裡的是什麼牌,正是他缺的最後對倒。
老頭子心裡納喊:‘快扔啊,趕緊的,扔了,我就糊牌了。’
估計唐皇是知道赫連明德心思的,看他眼神就知道了,所以他抱著那一張牌,死活就是不扔,反正也沒人敢催他。
木香走過去,從唐皇收里抽那張牌,放了回去,又拿起另一張,毫不猶豫的就打了出去,“瞧瞧,這一茬都沒有了,有什麼可等的。”
唐皇正想發火的,可是定睛往桌面上一瞧,恍然大悟。
還真是的,他只顧著自己的牌了,沒注意桌面上的牌,失策,大大的失策,果真是他老了嗎?
木香這一手,叫赫連明德不高興了,“臭丫頭,吃裡扒外!”
紅葉笑著走過來,對著三人,盈盈一拜,“民女紅葉,拜見皇上,見過兩位老太爺!”
唐皇心qíng好,自然也是眉開眼笑,“平身吧,朕聽臭丫頭說起過你,跟她一樣的大膽!”
“謝皇上,”紅葉還摸不准唐皇的脾氣,所以多餘的話,她不敢說。
木老爺子笑呵呵的道:“不是有句話,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嗎?跟她混在一起的,自然都是一個德行,不過紅葉這丫頭,也能gān著呢!”
木香笑道:“您這話說的可不對,這不叫德行,這叫能gān,要是真的論起本事,女子未必輸給男子,自古以為,女子的才學都被埋沒在閨房之中,院牆之內,很多女子大字不識一個,不是她們不想學,也不是她們學不會,是這個世道沒給他們這個機會,皇上,我跟您打個賭,如何?”
“打賭?你想gān什麼?”唐皇可不傻,他太了解木香的脾氣,跟她打賭,絕對沒好事。
木香沖他調皮的眨了下眼睛,“也不gān什麼,就是您同意我在京城辦女子學堂,並且呢,是免費教學,不收一分錢,這個費用嘛,自然得您出,我跟您打賭,不說遠的,就說近前,我能招收一百名學生,只要我能招收到,就算我贏,您,敢嗎?”
唐皇摸著鬍子,目光深沉許多,“哦?你提出的這筆買賣好像不管怎麼算,朕都沒啥好處,不是嗎?”
木香搖頭,“不對,您有好處,而且是大大的好處,男子有從文,有從商,也有從政,女子也一樣可以,武功練好了,可以帶兵打仗,文才練好了,可以進朝堂從政,女子比男子心細,很多時候,她能看見男子忽略的東西,當然,善於經商的,就比如紅葉這樣的,經商手段,可不比男人差,京城中,想必沒幾個人,能跟她相比,再說,我身邊扔英殺,若是帶兵打仗,可抵得上一位三品武將,皇上若是不信,盡可找人來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