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紗男站在那,卻沒有再出手,只是靜靜的站著,若不是此刻是白天,他這樣站著,跟黑夜沒什麼兩樣。
赫連晟出手穩准狠,說一刀解決,就絕不出第二刀。
片刻之後,他腳邊已經躺了十幾人的屍體,吳青也殺了不少。
英殺收回cha入一名刺額胸膛的劍,面色冷靜,還是那副表qíng。
但出於對主子的關心,她還是回頭對木香說道:“主子放心,屬下能守得住!”
沒有過多的言語,沒有大無畏的宣言,她的話,總是直白的讓人心疼。
木香看著她出手,殺人,拔劍,內心職業病的種子,正在蠢蠢yù動,“給我一把劍,好久沒殺人了,怪想念的。”
饒是英殺天崩地裂都變不改色的人,聽到她這話,也難免被驚嚇到。
這叫什麼話,什麼叫怪想念的?殺人還帶想念的嗎?她莫不是有殺人的癖好吧?
赫連晟剛剛抹了一個人的脖子,雖然他正在拼殺,可還是無時無刻,不在關注著木香的一言一行,當聽到她想殺人時。
襄王殿下的手竟然神乎其神的抖了一下,正在他面前的人,瞅準時機,一記破風劍勢,衝著他的腋下襲來。
還好他閃的夠快,否則這身衣服就報廢了。
擋開這人的功勢,他乘著空檔,對英殺道:“把劍給她,好好跟她配合,她不會是你的累贅!”
她不累贅,這話英殺相信,之前在軍營訓練的時候,就看過她出手。
那樣速度,那樣的出招,連她都自嘆不如。
可是現在不一樣,她是孕婦啊!殿下怎麼能同意她這樣的要求呢,寵妻也不帶這樣寵的吧!
木香得了赫連晟允許,高興壞了,再一看英殺並沒有打算拿劍給她的意思,想著自己的湛盧劍也沒有帶,她索xing上前,一把搶過在英殺手裡的劍。
英殺還在愣著呢,就見那劍,朝著她身側刺了過來。
隨後,她聽見劍入皮ròu的聲音。
木香笑的自信,伸手推開被殺死的那人,再拍拍她的肩,“放心啦,連郎中都說了,我現在在qiáng壯的能打死一頭老虎,既然老虎都能打死,幾個小刺客而已,不在話下。”
英殺從震驚中回過神,撿起地上一個人的劍,站在到她身前,“你是主子,不管你行不行,我都要站在這裡。”
她的職責,她的使命,就是保護主子。
木香心有感動,上前一步,與她並肩而站,“你雖是我的部下,但我在你進英皇衛隊之前就說過,你首先是一個人,之後才是我的部下,既然你是個人,你的xing命在我眼裡,一樣很重要,而且我不喜歡被站在別人身後。”
英殺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眼圈熱熱的,心裡有什麼東西像是要溢出來,“英殺明白了!”
不需要過多的語言,她倆就能互相理解,這或許就是人家說的,天生默契。
幸好襄王殿下此時忙對殺人,沒有留意她們之間的眼神互動,否則醋罈子又得打翻了。
英殺與木香配合默契,加上赫連晟跟吳青一通廝殺,活著的人,不足五個。
當然,吳青不可能不受傷,但好在都是皮外傷。
英殺也用自己的胳膊,為木香擋下一支冷箭,說起這支箭,赫連晟眸色沉了好幾倍,周身散發出的陣陣寒意,讓四周的溫度,降了好幾度。
冷箭有毒,木香撕下一截衣角,綁在英殺的胳膊上,阻止血液流通。吳青奔過來,點了英殺身上的幾處大xué,算是保住了她的命脈。
木香開始以審視的目光,看向四周。
原本,他們的確是故意走這條道,也故意不帶暗衛,只帶英殺跟吳青二人。
目地是為了引出幕後之人,雖然他們知道幕後的人是護國公無疑,但知道歸知道,不引出他,讓他露面,就沒有確鑿的證據,鬥敗他。
派去蔣榮老家的人,已經去打聽qíng況了,這個黑紗男,今日也是故意想試探,看看他是否會出手,如果他出手,就證明,他跟蔣榮有不共戴天之仇,那麼,事qíng就好辦了。
但是,萬萬沒想到,蔣振庭這個看上去挺正派的一個人,搞暗殺也就算了,竟然還放冷箭。
這個放冷箭的人,可不尋常。
連她都避不過,英殺拼上一隻胳膊才攔下,其威力可想而知,這個人,她非找出來不可。
此時,第一批暗殺的人,已經全滅。
沒有退路,他們得另選一條路,才能走出這條巷子。
而且既然護國公敢動手,想必也做了萬全的準備,這附近,會發現此處有拼殺的人,都調走了,連同襄王府的暗衛。當然了,襄王府的暗衛,是故意放水的。
沒有漏dòng,蔣振庭如何能乘虛而入呢?
赫連晟現在在比較擔心木香,有人放冷箭就,就說明還有埋伏,他可以冒險,但是木香不可以。他正要說話,想帶木香回家,木香抬手,示意他不要說話。
見她看向圍牆的方向,赫連晟便猜到她想找什麼,他指著一棵樹,“你要找的人,在那。”
蝦米?
那棵樹?
她之前注意到了,因為箭來的方向,正是那裡。
可是……那棵樹很細的好嘛!
比女子的小腰身還要細,雙手一掐,很容易就掐住了,而且,那樹也沒什麼樹葉,光禿禿的,一看就是快枯死的樹。
按常理來說,這樣的一棵樹,但凡有點腦子的人,都不會選擇用它來打掩護。
所以,她是看見了,卻沒有多想。
但既然赫連晟說了,那就是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