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不可能的地方,越是藏身的絕佳地點,那麼,這個藏身之人,想必也不簡單。
“夫人想看?”赫連晟輕笑道。
木香挑了下眉,用眼神問道:你有辦法?
赫連晟揚了下手裡的劍,突然擲出。
他內力雄厚,出手速度又快,兩種因素加到一起,只在眨眼之間,就聽見砰的一聲,劍入樹身,直接將樹砍斷了。
躲在樹後的人,似乎壓根沒想到自己會這麼快叫人發現。
樹倒的時候,他愣在那。
等他想拔腳想跑時,吳青已經飛了過去,大掌一撈,將他抓住,提到半空。
木香一看,竟是個半大的小孩,呃不對,是個頭像小孩,但實際上,看他的長相,應該至少有十五歲了。
不止看上去小,身材更是瘦小,那肩膀,那腰身,那小臉蛋,跟吳青站在一起,只有他的三分之一。
吳青抓住他,將他手裡的弓箭奪了過來,jiāo給赫連晟。
木香看了看那箭,再看看他,有點想笑,“這箭是你she的?這麼細的胳膊,你哪來那麼大勁she出這麼弓箭!”
瘦小子好像很不高興被人質疑瘦小,在吳青手上掙扎,“誰說老子小了,誰說老子胳膊細了,再細的胳膊,不也一樣she中你們,哼,有膽子你放老子下來,老子非讓你們嘗嘗我這玄天弓的厲害不可!”
“玄天弓?”赫連晟看向木香手裡的弓箭,再看向掙扎中的小子,“你是……”
“怎麼了?是這弓有問題,還是他有問題,”木香還從沒見過赫連晟臉上出現這樣的表qíng。
“回去再說,”赫連晟安慰的拉住她的手,示意吳青先將他帶下去,英殺得去治傷,他們得回去了。
蔣振庭今天是不會出現,他的暗衛已經來了,時局已定,他現在比較關心的是這個瘦小子。
瘦小子見他們竟要帶自己走,不gān了,又踢又叫,手勁還特大,吳青被他整煩了,gān脆將敲暈。
木香也知此地不宜久留,就算她不怕,她肚裡的寶寶也得忌諱著點,死人那麼多,不好!
至於這裡的死屍,自然有暗衛清理,保准看不到一丁點痕跡。
她故意經過黑紗男身邊,“你想報仇的話,就跟著我,不出五天,我一定讓你手刃仇人,怕的話就算了,你等一輩子也等不到殺他的機會,回家對著墓碑哭去吧!”
木香說完就追上在前面等著他的赫連晟,不再回頭看他。
黑紗男隱在袖中的手,死死的攥著。
他站在那,似乎猶豫了,但最終還是追了上去。
他的確沒找到機會,那天從茶樓離開,他一路尾隨,自認尋到合適的機會,周圍也沒感覺到有暗衛的氣息,可就在他要動手的時候,一個黑影如鬼魅般,停在他面前。
如果不是他逃的快,五招之內,那人就要取他的xing命,還好他拼死逃了出來。肩膀中了一劍,貫穿傷,用這個傷,才得已逃脫。
這個女人,他打聽過了。
是襄王唯一的夫人,雖然出身農家,可是他覺得這女人不簡單,可能還不止,他想賭一把。
贏了,還有機會可以親手殺了蔣榮。
輸了,無非就是陪上自己的一條命。
幾人回到襄王府,康伯跟嚴忠看見英殺受傷了,嚴忠還好,很淡定的命人去請郎中,康伯反應就很大了。
“這……這是怎麼了,好好的出去,怎麼受傷了,夫人呢,夫人?”
“我沒事,是英殺替我擋下的這一劍,要不然現在受傷的就是我了,”木香安慰的拍拍老人家。
她不在乎受傷,只是現在身體特殊,她不想冒險。否則這點小傷,她還不看在眼裡。
“主子嚴重了,這是屬下該做的事,”英殺還是沒什麼表qíng,就是臉色白了點,畢竟流那麼多的血,木香給她綁胳膊的布,都被血染紅了。
木香看了看吳青,然後對她道:“你快去拔箭換藥吧,讓吳青陪著你,我還有事。”
“好,”吳青二話不說,扔掉手裡抓著的小子,拖著英殺,去了後院,他們住的地方。
“他是誰?長的好奇怪,”這話是嚴忠說的。
赫連晟瞄了眼地上的人,神色平靜,“去拿個繩子過來,將他反綁到柱子上,別讓他逃走了。”
“對啊,綁緊了,英殺的手就是他she傷的,可千萬不能放走了他,這小子有點本事,得小心著點,”木香知道赫連晟不做無用之功,他既然問了,就肯定有他的道理。
嚴忠一聽她如此說,再看向瘦小子的眼神都變了。
連他都沒法傷到英殺,這小子可不是只有兩下子。
“你隨我進去,”赫連晟拉著木香,往他們的清風院去了。
進了院子,木香以為他是要說瘦小子的事,不想他端了水盆過來,再執起她的手,仔仔細細的給她洗手。
“呃……相公啊,手待會再洗,你先跟我說說,那個玄天弓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意義?那個瘦小子,看他瘦瘦弱弱的,沒想到能拉起這麼重的弓,是不是有什麼特別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