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之處肯定是有的,這個她都想到了。
瘦小子的弓,她試著拉了一下,按說她的臂力也不小了,可是竟也只能拉開一點點。
赫連晟不看她,仍耐心的給她洗著手。洗完了手,又要給她寬衣。
木香嚇了一跳,“相公,現在是大白天,還沒到晚上呢,而且我問你的事,你還沒回答我呢!”
赫連晟被她的反應逗笑,撥開她護著衣襟的手,輕笑著道:“想知道答案,也得先脫了外面的衣服,上面沾著血,難道你想穿著它,跟著我討論嗎?”
木香低頭一看,還真是,殺人的時候沒在意,怎麼慡怎麼砍,現在這麼一看,裙擺上竟然都染著血,一朵一朵的,跟紅梅似的。
“脫,我這就脫,”她可不想穿著染血的衣服。
唉!她的胎教啊,難道註定要在血腥跟bào力中完成嗎?
赫連晟走到衣櫥前,拿了gān淨的外衣,將她換下來的,直接扔到了外面。在木香沒注意到的時候,他臉色漸漸的冷了,“知道你今天犯了什麼錯嗎?”
“啊?”木香正理著衣服呢,冷不防聽到他的語氣,心裡有了不好的預感。
這是要秋後算帳嗎?
她今天做錯了什麼……莫非是管英殺要劍這事?
木香心裡那個忐忑啊,試探著問他,“相公,可不可以不要算帳?”
第256章 全jī宴引發的血案
赫連晟眸中無笑,神qíng是嚴肅滴,甚至還有那麼一點點危險。
看見他這個表qíng,木香慫了。
好吧!她猜到了,肯定是因為今天她提著劍去殺人,惹了赫連公子的不高興。
看著她低下頭去,赫連晟嚴肅的神qíng,緩和了幾分,但說出口的語氣,還是很嚴厲,“今天之所以答應你拿著劍去殺人,其實不是對你放心,是怕你衝動之下,徒手衝上去。”
他能不擔心嗎?要是不答應她,估計她真能gān的出來。
木香歉意的笑了笑,抱著他的腰,晃著身子,跟他討好,“是我錯了,我當時是看英殺打的好過癮,一時手癢,而且我跟我閨女心有靈犀,我知道她肯定也喜歡打打殺殺,反正咱倆的女兒,你還是別指望她深閨繡花鳥了。”
這個認知,他們早該有了,赫連晟是清楚明白的。
可是再清楚明白,也不代表,他能看著一個小不點扛著比自己還高的劍去殺人。
那樣的場景,想想都覺著太詭異,太不和諧。
“唉,就算咱們的女兒喜歡殺人,那也得等到她們長大,這中間有十幾年的時間,你一樣可以教導她們,不是非得現在,”這也是襄王殿下無奈之言,說老實話,他其實很期待女兒文文靜靜,乖巧懂事的模樣。但是照木香這個胎教長久下去,生下來,一準是兩個混世小魔女,也有可能是混世小魔王。
此時,木香肚子裡的兩個小傢伙,聽見娘親跟爹爹的對話,一個認同,一個不屑。
說不通便付諸武力,這有什麼不對?拳頭為大嘛!
不屑的這一個心道:“武力是莽夫的行徑,聰明的人懂得用最小的代價,換來最大的利益。”
他眯著眼,又挪了挪自己的位置,不知不覺之中,他已挪一半了,而他那位小兄弟,還沒察覺到呢!
瞧吧,這就是聰明人,跟莽漢的區別。
木香一想,覺得他說的也有道理,可她就是忍不住啊,“那要不這樣吧,下次你們別當著我的面殺人,我儘量避開一點,這樣總行了吧?”
赫連晟看她憋屈的小模樣,覺得好笑不已,低頭在她唇上輕了一口。
本來就是蜻蜓點水的一個吻,可是在觸到她的唇之後,他忽然捨不得放開了。
輾轉反覆,慢慢的深入,抱著她的手,也有點不規矩起來。
就在某人快要把持不住的時候,木香猛拍了下他的手,艱難的將他推離。
身子離開了些,她就看見某人通紅的眼,正向她訴說著不滿。
木香指了指自己的肚子,笑著道:“不是我不依你,是你閨女不想你跟她娘親近,所以啊,為了你的兩個小棉襖,你還是忍著點吧!”
赫連晟笑了,不是無聲的微笑,也不是輕笑,而是放聲大笑了兩聲,伸手摸著她的肚子,神qíng怨念,“小壞蛋,等你們出來之後,看老子怎麼收拾你!”
襄王府的偏院裡,老郎中被請進屋子裡。
英殺堅持不肯躺到chuáng上,只肯坐在凳子上。衣服也不脫,哪怕是流血不止,也不讓吳青碰。
開玩笑,她跟吳青又不熟,怎麼能當著他的面,寬衣解帶,讓他看著自己的身子呢!
她覺得彆扭,吳青可不這麼想,“你捂著做什麼,咱們都是習武之人,有什麼可忌諱的,當初夫人還不是……”他說的有些急,可話到這裡,又忽覺不對,戛然而止,“你別不好意思,我只要撕開你的袖子,待會郎中來了,也好下刀子。”
他看出這箭有倒鉤,而且扎的很深,一直扎進骨頭裡,不能直接拔出來,除非用刀子挖。
這樣的挖骨之疼,他可以忍受,但不知道英殺是否也可以,畢竟她始終是個女子。
英殺捂著胳膊,還是不肯讓他動手,“不用幫忙,你出去,我自己可以處理!”
她不是害羞,只是不想當著男人的面解衣服,這是她的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