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時候,唐皇自然不能說什麼,唐墨就得站出來打圓場,“大皇了息怒,襄給王絕不是逐客的意思,襄王妃身懷六甲,自然要多關照些,大皇子若真介意座位,這就給你調動。”
唐墨招來伺候的太監,給司空拓調位子。旁的人不能換,他就看了眼唐焱。
唐焱會意,主動站起來,一副好脾氣的樣子,說他坐的地方,風太大,身子受不了,所以主動要求跟司空拓換位子。
聰明人就是聰明人,
唐鑫的脾氣太壞,萬一再招惹了他,怕是更不容易收拾。
而這時,司空拓的隨從及時的攔住司空拓,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大致的意思,就是讓忍一忍,為了二王子的安危,現在還不能跟他們翻臉。
司空拓眼裡jīng光閃過,似乎還在惱著,卻不再往外走了。
木香舉著下巴,滿眼嘲諷的看著他,本來她是打算只看戲,不cha嘴,可是實在忍不住了。
再忍下去,她會得內傷,說實話,她看這位司空兄分明是有意激怒在坐的各位當權者。
可是激怒他們,對他有什麼好處呢?
若真的惹毛了,最倒霉的應該是司空瑾。
難不成這傢伙不想讓司空瑾回到蒼瀾,想讓他死在這裡?有這個可能哦。
“這位大皇子殿下,其實我想說的是,我跟你有同感,你覺得我坐在你對面,是污穢,我也是這樣覺得的,看你的樣子看多了,我怕影響胎教,所以你換位子,我是一百個贊同,既然換了,要不你再換遠一點,這樣你好我好,大家都好,怎麼樣?”
司空拓是何等的爆脾氣,曾經在自己的宮殿,只因奴才錯拿了他的茶杯,他就將人一拳爆頭。
現在竟被一個女子當面奚落,他內心的滔天憤怒,可想而知。
如果此時他手中攥著一張紙,非得立馬化為灰燼不可。
“你再說一遍試試!”他幾乎是從用牙齒里擠出的這句話。
“大皇子請自重!”赫連晟也怒了,這個人莫不是腦子進水了,當著南晉眾人的面,他還想動武不成?
司空拓冷笑,“自重?你們南晉不把本皇子看在眼裡,是,我們蒼瀾是跟你們南晉打了多年的仗,那又如何?戰爭是國與國之間的事,這不能做為你們羞rǔ本皇子的理由,在我們蒼瀾,女子是不能跟男子同桌的,懷孕的女人更不可以,現在你們讓那個女人坐在我對面,分明就是想讓本皇子難堪,這算待客之道嗎?”
唐墨臉上不在是討好的神qíng,眸中帶著不悅,“大皇子這話從何說起,南晉是南晉,蒼瀾是蒼瀾,大皇子既然站在我南晉的國土上,入鄉隨俗這一點想必你也是懂的。”
唐焱也略帶諷刺的說道:“大皇子有所不知,懷孕的女子在我們南晉,是很吉利的人,不存在什麼晦氣之說,你身在南晉,除了入鄉隨俗,偶爾多懂些他國風俗人qíng,於你來說,也是好事,不是嗎?”
“本皇子如何得事,不用你多言,既然你肯跟本皇子換,那就恭敬不如從命,”司空拓大大咧咧的坐到了唐焱的位子上。
唐焱笑著搖搖頭,警告的眼神,掃了眼唐鑫。
不必為了一點小事,攪了現場的氣氛,沒那個必要。
軒轅恆終於抬眼了,他看向剛剛說話的兩人,嘴角漸漸浮上一絲微不可見的笑。
木香不太在意司空拓這樣的蠢貨,當感覺到軒轅恆抬起頭時,她也朝他看了過去。
在軒轅恆要重新垂下視線時,遇上她審視的目光。
木香在心裡感嘆,美男啊美男,這位燕國太子跟軒轅凌那個混蛋,完全是兩碼子事。
面如冠玉,唇若塗脂,丹鳳眼,那雙帶著貴雅之氣的黑眸仿佛如璀璨的星鑽,閃閃耀,一顰一笑之間,顛倒眾生。
這樣的一個男子,任誰見了,不心動,恨不得撲上去他辦了。
忽然,就在她看的入神之時,眼前一黑,啥也看不見了。耳邊傳來某人不悅的聲音,“他有為夫好看嗎?你再盯著,後果自負!”
“呃……”原來擋住眼睛的,是赫連公子的手,“他當然沒有你好看,他頂多就是一花瓶,哪能跟你比。”趕緊哄好這位爺,否則有她苦頭吃。
赫連公子傲嬌的哼了聲,“最好是這樣!”
隨即,他朝軒轅恆投去警告的一眼。騷包!就知道他要壞事,早知道就不准他來京城了。
軒轅恆看見赫連晟警告的眼神,嘴角的笑意更濃了。
原來傳說不假,沒想到赫連晟也有這樣的一面,他可是做夢也沒想到呢!
後宮幾位公主都盯著軒轅恆的臉看,個個眼冒紅心,如此美男,連唐焱都失了幾分顏色。
唐焱其實也注意到了,木香盯著軒轅恆看,也猜到某人的醋罈子要被打翻了,他坐的離軒轅恆最近,說話也最方便。
“曾經聽過在傳言,燕國二皇子天下無雙,原本以為是誇大其詞,現在看來,傳言不虛,果然是絕世風華!”
“四皇子過獎了,跟你比起來,本王自嘆不如,如果你不是身子有病,好好調養一番,這天下無雙的頭銜,定然是你能配得,”軒轅恆說著漂亮話,笑的挑不出丁點瑕疵。
“哪裡哪裡,本王不論是才學還是樣貌,都比不得恆太子,否則怎會連襄王妃都對你另眼相看呢!”
軒轅恆心下瞭然,原來癥結在這裡,他忽然一笑,“這樣的話,四皇子還是莫要再說了,否則只怕本太子走不出這南晉國土了。”
木香跟他們離的並不遠,加上她又一直關注著對面的人,即便是不看他,也不防礙她的關注。要是怕赫連公子吃醋,她一早就跑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