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司空拓突然bào怒,一掌擊向木香的面部。
赫連晟輕而易舉的抓住他的手,微一使勁,司空拓臉色大變,隱忍著手腕上如同要斷裂的劇痛,他雖不是蒼瀾的第一勇士,但怎麼著也是數一數二的勇者,怎能在這個時候驚呼出聲,可是真的很痛,沒想到赫連晟的內力如此qiáng悍。
“我什麼?你想死在這裡,本王可以成全你,放心!你死了之後,你身後的這些人,一個活口都不會留下,等消息傳出京城,傳到蒼瀾,他們只會以為你bào斃而亡,想必司空瑾很樂意看見這一幕,你說呢?”
赫連晟的聲音平靜極了,如同在敘述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連眼神都沒有變過。
可是司空拓卻聽的心驚ròu跳,“你敢!”
“哦?你還在懷疑我敢不敢?”赫連晟笑的冰冷刺骨,一絲溫度都沒有,他看司空拓的眼神,就好似在看一個死人,一個不需要顧及他所有想法,任意踐踏的死人。
在司空拓的瞪視下,他慢慢的收緊手上的力度。
司空拓憤怒之下,另一隻手突然襲上他的命門,腳風也緊隨而至。
赫連晟嘲諷的笑了,快速將他的手一掰,只聽咔嚓一聲,司空拓的手臂竟被硬生生的折斷了。不是卸了關節,而是折斷。幾百丈之外的人,都能聽見骨頭碎裂的聲音。
“啊!”這一下,是真的痛不yù生。
司空拓發出去的功勢,全都半路夭折,抱著已經提不起來胳膊,滿頭大汗的瞪著赫連晟。
木香已經啃了一半的huáng瓜,又從赫連晟後面探出頭來,因為後面是湖,所以她是抱著赫連晟的腰,剛才赫連晟出手擒住司空拓時,她抱著的動作也沒變過。
“司空拓,你今日算走運了,我相公不想讓我看見血腥的一幕,所以只是斷了你的胳膊,否則斷的就是你的脖子了!”
司空拓憤恨的瞪著他們二人,眼裡的憤怒火焰一樣,快要噴發而出,“你們如此羞rǔ本王子,你們等著,咱們找唐皇評理去!”
“大王子殿下不說,微臣也是要來請一請的,”遠處又走來一人,穿著一身官服,正是京城府尹。
他今天可是忙壞了,跑前跑後,半天之內,就跑了大半個京城。
司空拓暗道不妙,他這是要落井下石嗎?
隨京城府尹而來的,還有另一人,司空拓是之後才看見他了,在只是一瞬,他眼中的神qíng就變了。
同行而來的兩人,神qíng卻是不同的。
府尹大人是幸災樂禍,終於能解決這個大麻煩,他當然高興壞了。以免哪天這個大麻煩再給他捅個大簍子,到時他的烏紗帽可就保不住了。
而這個同行的人,正是被關了數日的司空瑾。
同為蒼瀾人,相比之下,司空瑾比起司空拓來,好看的不止一點點。
縱然司空瑾骨子裡也是傲慢自大,目空一切,但他的自大傲慢,有一個度,不像司空拓,完全收不住,還搞不清狀況。
司空瑾還是穿著蒼瀾的衣服,只見他走到司空拓面前,看了眼他的斷手,笑容深邃,“大王兄親自來南晉救王弟,王弟感激不盡!”
第272章 要生了(一更)
司空瑾是如何出來的,這誰都不知道,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他能從囚禁的地方出來,也就能平平安安的回蒼瀾去,因為他不會讓司空拓順順噹噹的回去,他們二人,必須得有一個留下來。
能回去的那個,自然就是下一任的糙原之王,這是他們二人達成的共識,彼此心裡都清楚的很,所以在看到司空瑾站到面前時,司空拓的心裡全面升起警惕。
木香撐著腰,比府尹大人還要幸災樂禍,“他不是來救你,他是想踩你一腳,我說你們既然都是兄弟,就不能說白話嗎?繞來繞去的,真不好玩!”
司空拓腿一歪,差點栽倒在地。
就算他本意確實如此,可是也不能都講出來吧!這女人莫不是腦子有毛病。
司空瑾一聽見木香的聲音,臉上的笑容就沒了,如利箭一般的目光直指向她。
都是這個女人,如果不是她的突然出現,他又怎會一敗塗地。
赫連晟身子微微一側,擋住司空瑾yīn狠的眼神,“這是你們的家事,要解決回你的去驛館,嚴忠,送兩位殿下去驛館,沒有本王的命令,誰也不准踏出驛館半步!”
說是送,其實是押解,嚴忠領著一隊士兵,將他們幾人團團圍住。
司空拓根本沒想到赫連晟敢囚禁他,當即狂吼道:“赫連晟!你憑什麼囚禁本王,本王要去見唐皇,你如此苛待本王,咱們兩國之間的協議,就此作廢!”
府尹大人就等著他這句話呢,“大王子殿下,微臣正是奉了皇上的命令,請您移駕驛館,那裡備好了美酒佳肴,不愧慢待您,正好,瑾王子也在,你們二位長久不見,還可以敘敘舊呢!”
司空瑾先前是愣了下,但很快就釋然了,“既然連唐皇都這麼說了,王弟也有很多話想跟王兄說,驛館已經收拾好了,王兄請吧!”
司空拓哪肯跟他走,他來的這些天,雖然去見過司空瑾,但每次都是匆匆見過,就趕緊走了。
司空瑾此人,跟他只差了兩個月,從年紀上來說,其實沒什麼差別。
他從小就一直很忌憚他,這個人,在五歲的時候,就已經練就了一手的好騎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