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將自己帶來的藥酒灑在傷口上,酒液的刺激,讓孟楊樹嘶了聲,好在小桃動作快,也沒事先跟他打招呼,等他感覺到疼的時候,她已經給他灑上自製的藥粉,開始包紮了。
“他流了太多血,夜裡可能會發熱,今晚我留下照看,到了明天燒退了,就沒大問題了,”小桃包紮完,還很好心的看了下他的腿,解掉綁在腿上的止血帶,又嘀咕了句,“他這褲子要換哪,但是他現在不能動,這門子剪掉吧,光著好點!”
她說這句話,是出於醫者的角度,孟父跟孟楊樹聽著都沒什麼問題,覺得她說的好有道理。孟楊樹身上這褲子,染了血。
因為昨兒下雪,今兒山上濕滑,這一路上下的,也沾了不少泥巴,這會還被小桃剪爛了,的確不能再穿,再說,也影響他養傷。
宏毅聽著也覺得沒問題,但就是心裡有股說不上來的怪異,他只有一個念頭:不想讓小桃去剪。至於為什麼不記,他也說不上來。
他倆聽著沒問題,可在季郎中聽來,卻是心驚不已。這臭丫頭,老毛病又犯了吧!都這個時候,還惦記著剪人家的褲子,這是她應該在意的事嗎?
宏毅悶悶的走過來,拿了剪刀,回頭對小桃板著臉道:“你先出去,我來剪。”
小桃挑了挑眉,雙手背在身後,又往孟楊樹的腿上瞅了一眼,滿不在乎的道:“沒事,你剪吧,萬一碰到傷口,我也好及時處理。”
昨兒看見孟楊樹的時候,也沒覺得他有多好看,可是今兒剪了褲子,他才發現,原來一個男人好看,可以不只是臉,不只是胸,不只是腰,腿也可以長的很好看很xing感。
孟楊樹的腿就是如此,腿長剛剛好,不濃不炎,骨節均稱,小腿沒有厚腿肚子,肌ròu緊緊的裹在骨頭上,所以細條十分流暢。大腿也是,均稱的像是一筆畫成的。
最關鍵的一點是,他的腿不像男人,因為不常年曬太陽,被捂的很白。
男人的腿太白,可不是什麼美好的事。
孟楊樹的腿,肌色偏古銅色,是最健康,最有吸引力,最能彰顯男xing陽剛的膚色,所以,她才非要一剪到底。
至於昨晚看到luǒ著上半身的宏毅,因為沒看見他的腿,所以暫不下評論,倒是他的上半身,還是很有料,很值得一觀。
宏毅見她不肯走,正要推她出去,就見季郎中不顧身子虛弱,以極快的速度站起,衝到她跟前,二話不說,照著她的後腦勺,就給了一巴掌,呵斥道:“就你多嘴,快出去,這裡有我在,不會出事!”
“師傅……gān嘛又打我,”小桃捂著腦袋,撅著嘴,一臉哀怨的瞅著他。
宏毅跟孟楊樹都是一愣,宏毅愣的是,此刻小桃哀怨的模樣,怎麼有點女兒家的感覺。
而孟楊樹之所以愣住,也是因為小桃,理由……跟宏毅的竟然一樣。
當然,他倆的心思,旁人是不知道的,只有自己心知肚明。
小桃最終還是被趕了出來,留下宏毅幫孟楊樹剪了褲子,里外兩層都剪了,還好裡面有件大褲衩。
剪了容易,再穿上可就不易了。不能穿,那就只好不穿。
孟楊樹紅著臉,扯過被子把自己蓋好,“爹,你帶季叔跟宏毅出去吃飯吧,我自個兒休息就成。”
孟父見他沒有大礙,腿也保住了,當即放下心來,“那好,你先歇著,猴子他們去買藥了,等會叫你娘給你做些吃的,能吃才能好的快。”
季良平本來要推拒,宏毅也說回去吃就好,可是抵不過孟父極力挽留。
孟氏跟孟燕進屋,看了看孟楊樹,見他臉色還好,又聽說,他夜裡可能會發燒,便趕緊去準備了。
忙了半個時辰,又是殺jī,又是燒魚。
孟家幾乎把家裡所有的好菜都用上了,一方面是給孟楊樹補身子,另一方面,季郎中堅持不肯要診金,他們只得用好菜招待他了。
這一頓飯,小桃吃的可開心了,她就坐在宏毅身邊,季郎中因為是長輩,便跟錢村長坐在一塊,孟父也做陪。
古代的規矩,女子是不能從上桌子吃飯的,小桃沾了裝扮的光,坐在宏毅身邊大吃大喝。
跑去買藥的猴子跟大胖,一路上沒敢耽擱,跑著就回來了,進門之後,累的趴在地上,半天喘不過氣。
小桃端著碗,走過去教孟燕熬藥,告訴她該怎麼熬,什麼火候。
孟燕是個聰
孟燕是個聰明的,也是個能gān的,聽了一遍,就記住了,拿著糙藥包,就去了廚房。
小桃又坐回宏毅身邊,剛坐下,宏毅用筷子夾了塊魚ròu,擱在她碗裡,語氣輕緩,“快吃吧!”
小桃盯著碗裡的魚ròu,也沒拒絕,也沒吃,只悻悻的道:“我吃jīròu好了,魚ròu好多刺。”
其實她不大喜歡吃魚ròu,特別是這種小鯽魚,好多小刺。除非是餓的不行,沒吃的了,她才會抓魚來烤了吃。
這會桌上有香噴噴的jīròu,她當然得挑好的吃了。
她說的聲音不大,其他人沒聽見,只有宏毅一人聽見了。
對於她的抱怨,宏毅只是笑微微的笑了,將那塊魚ròu又夾了回去,重新夾了塊魚腹ròu,仔細挑了大刺,再遞給她,“這下可以吃了。”
“呵,想不到我季小桃也有這一天,能吃上別人親手給我挑的魚ròu,太幸福了,”小桃夾著魚ròu,由衷的感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