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重陽飛快道:“趙兄不用怕,我今天是一定要帶你和大哥走的,你放心吧,我連譚大人都得罪了,也不怕得罪趙家鎮這些潑皮的。”
如果不知道趙文藻的事qíng,他不管就不管了,既然來了看到這裡的慘狀,那他就一定會管到底的。
郝家,不管在掖縣有多大的勢力,表面有多好的名聲,他也一定要掰下一根牙來!
他也不等趙文藻拒絕,就去外面喊人,讓趙大虎幾個人守著門,王文遠、陸延、莊繼法、藍琇等人和他進去,他們直接把一扇破敗的門板卸下來好抬人。
趙文藻還想拒絕,卻被林重陽拉開,王文遠等人過去抬趙文成。
趙家哥哥啊啊啊地叫著讓人不要碰他。
趙文藻也是羞憤yù死,卻怎麼都開不了口。
當他們摸著趙文成的時候,突然感覺黏糊糊的都嚇了一跳,往亮處一看手上沾了一坨黑乎乎散發著惡臭的不知名物體。
他們第一反應不是嫌棄和噁心,而是目眥yù裂,出離憤怒地吼道:“到底怎麼回事!”
趙文藻閉上眼睛,兩行熱淚滾滾而下,“這幾天他們、每日來給我大哥潑糞、灌墨水……”
“畜生!”
“禽shòu!”
眾學生氣得紛紛跺腳,陸延更是不能忍,直接開罵。
這時候趙大虎過來報告,又多了一個青皮在外面,他們直接揚言誰也不能帶走趙文成,否則就是和他們趙家鎮為敵。
他們還得意洋洋地說“趙文藻走也行,就是趙文成不行,”只要不放趙文成,趙文藻就跑不了。
林重陽一咬牙,“讓人打水來幫趙大哥沖洗,再把車上的帘子扯過來給他蓋著,我們出去看看。”
那邊陸延等人憤怒jiāo加,痛心疾首道:“趙兄,天下讀書人是兄弟,你為什麼不說呢?”
趙文藻胡亂抹了一把眼淚,“以前說,村里人也幫過,結果遭到他們報復,村里人也被打怕了,後來有同學想幫忙,也被勒索威脅,我、我們也不想再連累別人。”漸漸的,他也從不敢讓人來村里,只出去jiāo際,久而久之大家都不知道他家的qíng況。
那些畜生一邊欺凌他們,卻也不讓他們死掉,甚至會定時往家裡扔點米麵。
林重陽冷聲道:“今日一定要帶你們走,撕開這個口子,到時候狠狠地收拾這幫畜生。”
他到了院裡一把抓起自己弓,背上一壺箭,氣沖沖地開門去街上,果然小院外二三十米遠的地方有四個眉眼兇狠臉上帶疤的漢子,一人在吊兒郎當地剔牙,一個在挖鼻孔,還有倆探頭探腦,yīn冷地盯著這裡。
林重陽即刻彎弓搭箭,對準其中一個潑皮,大喊道:“你,給我滾過來!”
那幾個潑皮一愣,見是個小娃娃,也沒人當回事,其中一個還邪笑道:“哎呀呀,這麼俊的小後生,還想玩箭啊,讓哥哥好好教教你吧。”
林重陽冷冷道:“說的就是你,你自己過來,不過來我就she穿你的喉嚨。”說著他就將箭尖上抬三寸,幾人在他五十米範圍內,他的右眼掃過弓把下掠過箭頭然後瞄準那潑皮的咽喉便是三點一線。
他大聲道:“告訴你們,我已經殺過三個人,我數到三,你要是不過來,我就要殺了你!”
跟這些肆無忌憚不講律法的混蛋說話,要的就是氣勢不能考慮律法,就算自己顧忌律法不會隨便殺人,可潑皮不顧忌,他們由己及人以為別人也不會顧忌。
所以林重陽說要殺他,他就以為是真的會殺了他。
他臉色一變,立刻就招呼低聲道:“快去給四爺報信。”
“四爺今兒不在咱們這裡,龍哥他們也都跟著四爺去濰縣了。”
“他娘的!”那混混頓時覺得不妙,領頭的四爺不在,大半兄弟也不在家,這不是要壞事?
“有多少叫多少,全都叫來,今兒得火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