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延呵呵,“我去了,可我後來就走了。”
莊繼法:“我也沒留宿啊。”
陸延:“你摟著人家歌姬那麼戀戀不捨的,我們還以為你重色輕友,不要兄弟了呢。”
莊繼法:……
“怪不得這兩天你yīn陽怪氣的,我還尋思重陽不能升職咱們也著急,就原諒你脾氣不好,原來你找茬啊。”
趙文藻立刻道:“別開玩笑了,吉祥去把你們少爺叫起來吧,這個時辰睡哪門子覺,晚上還怎麼睡。”
吉祥已經忍不住幾乎要笑出來了,她知道幾位大人感qíng好,經常會互相損、打嘴架,一般來說自家少爺是調和劑,少爺不在就是趙大人。
“好的。”
不等吉祥去林重陽自己就起來了,聽下人說幾位大人來了,他就直接過來。
他正要跟幾位見禮呢,陸延已經搶上前,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腕,“重陽,咱們出去喝酒吧。”
林重陽納悶道:“無緣無故,喝哪門子酒,我家的酒不夠你喝的嗎?”
這是有多饑渴?再說了,自己又不想喝酒。
莊繼法則道:“重陽,你放心,我們和你共進退。”
林重陽顧自坐下,看了他們一眼,“我們掉河裡了還是掉溝里了,還要共進退?我怎麼不知道,難道我睡一覺就發生什麼不知道的事qíng嗎?”
趙文藻和藍琇都笑起來,伸手指著莊繼法和陸延兩人,“他倆非說你心裡不好受。”
林重陽攤手,“你們這樣以為我,我才不好受呢,要是你們遇到這樣一點事就覺得不好受,我才覺得不好受呢,要是大家連這個都覺得是打擊,我才覺得不好受呢。”
當官怎麼能這麼玻璃心,這麼脆弱呢,心理素質怎麼能這麼差呢!
你們不是中二少年了啊!
被他一連四個不好受說得眾人都笑起來。
陸延和莊繼法略微有點不好意思,他們現在也不似當初那般浮躁,如今也穩重很多,只是因為太在乎,所以有些接受不能。
大家都升職了,林重陽怎麼能不升職呢,他才是年輕進士里最大的功臣啊。
感覺到他們的心思,林重陽很認真地道:“我覺得我有必要申明一下,我走科舉考進士的確是為了當官。可我的初衷不是為了只當官,而是為了當官以後就能有特權,可以做很多從前不能做的事qíng。現在這個目標基本實現,我已經很滿足。”不以做官為目的的科舉是耍流氓,他自認很正經絕對不耍流氓。
幾人互相對視了一眼,說實在的,他們還真沒有想到這個,甚至忘記這個,或者說根本沒有將當初林重陽說的這個話當真,都以為其實就是場面話而已。
畢竟大家都要說幾句可以下台階的話。
可現在他們覺得林重陽說這個是真心的。
現在奇技館已經辦起來,且影響漸大,自從太子婚禮以後,京城趕著去訂自行車和琉璃燈的人家已經將奇技館門前門後的胡同都要堵死。
如今拼音啟蒙也已經傳遍大江南北,算術基礎和進階書也廣為流傳,甚至很多學堂也開始當做啟蒙教材。
還有老爺子領頭開辦的學院,現在也進入緊鑼密鼓的籌備階段,很快就會正式開放。
這些,似乎都是林重陽最在乎的,都是他說的只有當官有了特權才可以辦的,才能辦好沒有太大阻礙的。
的確如此,如果不是狀元郎,一個普通人是沒有辦法推行這些的,哪怕推行不是沒有影響就是被人打壓了。
他如今是狀元郎,也有自己的勢力,其他人就沒有辦法將他掐滅。
他們的確跟他有很大距離的,狀元郎的確是狀元郎。
幾人越發佩服他。
趙文藻笑道:“咱們記住重陽的意思,以後升降隨意,皆聽上意,要寵rǔ不驚才行。”
要成熟穩重起來,這是為官者應有的素養。
林重陽笑道:“當然,在允許的範圍內,咱們還是要努力,儘可能地升遷,不要降調。”畢竟他要做的事qíng也需要官場保駕護航的啊,官場力量越大,官職越高,自然是越發容易、阻力更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