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毛陪笑道:“哪能啊,我們倆又不傻,是吧?”何大春:“是啊!是啊!”何大毛兩人走了,拉土的活就停下來,柳大叔他們幫著用石頭打地基。
兩人前腳剛走,老何家和老柳家就聽到信了。兩家一合計就一起跑來了。
來的時候,何小西不在,她帶著小駒在渡口擺船呢。雖然何小西不在,那空地上幹活的人不少。這些人雖然來的時候氣勢洶洶,但一看那門前那麼些人,也沒敢過去。
劉氏就嘀咕:“哪哪都有她大洋馬的事,都長這裡了。你這個親爹端兒子的碗都沒有她氣勢。”這也是何中槐心上的一塊疤拉。把兒女得罪很了,心虛著呢。
另外,何中槐當年可是能看中馬嬸,可馬嬸眼角也看不上他。劉氏這波乾醋吃的,直戳何中槐的肺腔子,扎的太狠了。何中槐氣哼哼甩手往前走。只顧生氣了,沒注意走到往渡口去的路上。
劉氏眼珠子一轉跟上去:“走,咱們去渡口,找小西那妮子說說。她定親的聘禮得孝敬你一份吧,不能白養她這麼大。”
何中槐一聽,對呀,有信傳出來,何家和陸家要過聘禮了。陸家那麼看中何小西,聘禮一準少不了。衣服布料什麼的,估計都是鮮亮顏色他用不上,但那些菸酒茶吃食他能幫著用啊。
劉氏和柳老娘打的卻是衣服布料鋪蓋的主意。有了這些,就省得將來給何小南柳金柱他們置辦了。而且都是妹妹,最好何小東也能給何小南也置備一份嫁妝。
以前沒事的時候吧,隔三差五就能見到靳大姐一回。現在洪災剛過,估計靳大姐忙,好幾天沒見到了。干想找找不著。何小西就趁著現在半拉晌午人少,去村里靳大姐家問問她什麼時候能回來。叮囑了小駒一些注意安全的話就走了。
到了她家門口,就看到陸守本的老娘坐在門前跟一幫老娘們正啦呱。小腳老太太說得正唾液橫飛:“我跟你們不一樣,我們家老五媳婦每個月都孝敬我五塊錢,我還費勁巴力納那鞋底子掙那仨瓜倆棗幹什麼?我辛苦一輩子了,拉扯大他們,也該是我享福的時候了。”
一雙大手伸出來,比劃了個五。說得好像別人家的孩子都是種土裡就能吸收陽光雨露自己長,不用辛苦拉扯的一樣。有人聽她話說得姿俏(炫耀),偷偷翻個白眼,不著痕跡挪遠點背轉身去。也有人靠過去奉承她。
聽了她的話,何小西只當這時候靳大姐在家裡處境還可以呢。走過去跟老太太打聽:“大娘,我是西村何大孩的妹妹,想跟你打聽一下,靳大姐什麼時候回來啊?”
老太太眯縫著眼,斜著眼上下掃視了何小西好幾遍。把何小西看的尷尬症都快犯了,臉上的笑險險端不住。心裡暗暗嘀咕:什麼人啊這是,有話說話,你這麼看人也不怕眼睛抽筋,你那眼是肉眼凡胎不是X光機,再看多少遍也看不出什麼來。
何小西吐槽完,她也看完了。一口濃吐何小西腳邊:“呸,她的事別問我,誰知道她什麼時候回來。人家是高級人,跟咱這土坷垃不一樣,我們這個破家,擱人家眼裡跟個客棧都不如,想回來就回來,不想回來就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