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不知道,何小西家守著進出村的要道哪裡能不知道。也就是這些日子發生洪災,靳大姐可能忙了沒家來,以往都是按時回來的。何小西就幫靳大姐辯解一句:“可能這些日子忙,水災以後工作多。”
“忙個屁,一個女人家家不正正經經的在家裡伺候自己老爺們,天天在外邊瞎跑。她的事別問我,我懶得跟她操那些閒心,還嫌我死的不快啊。”
何小西什麼都沒問著,反而惹一身騷。回去途中恨恨的想:你可死不了,你不把你兒子媳婦攪和散了,天天被你兒子抱怨著,再後悔個十幾二十年,是不會死的。
以何小西從後世回來的眼光看,對著這種老太太和丈夫,這個婚姻可能一分鐘都沒法忍。可憐這些本土的女人們,即便是見識過世面的靳大姐,也是硬著頭皮硬挨著過下去。忍了這麼多年不說,離婚了還不願意走,寄希望對方能回心轉意。
跟後世高企不下的離婚率比,現在的離婚率之所以低是女人們的忍耐和女人的尊嚴被踩在腳底板底下換來的。換到後世試試,分分鐘讓你下崗。
就是這點空檔,讓何小西和老何家那幫子人走岔道了。
小駒年紀小眼神好,老遠看著一伙人過來。忙解了纜繩把船往河心劃了兩三米。像小和尚一樣老神在在的在船尾打著坐。
柳老娘問他:“就你一個人,何小西呢?”“啥?你說啥?我聽不到。”熊孩子護著半邊耳朵。裝的好像真聽不到一樣,挺像那麼回事兒的。
劉老娘不知道上當,提高聲音又問一遍:“何小西呢?何小西去哪裡了?”
熊孩子故伎重施:“啥?你說啥?我聽不到你再大聲點兒。”
就是個傻子,這會兒也明白是被耍了。
柳老娘氣得卷著胳膊腿兒在岸上罵他:“你個X崽子。跟著何小西那個X丫頭不學好,淨學些下三賴。……。”“你上來上來,上來老娘呼死你,讓你知道馬王爺幾隻眼。”
“你下來,你下來了小爺也讓你知道馬王爺幾隻眼。”小駒叉腰站在船尾,跟柳老娘對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