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了後方醫院,把他交給當地地方關押,打電話通知家裡,讓人來把他押解回去。”陸擁軍把油子交給褚鳳雛。
並派了兩個人一路護送。
前些年的幾樁案件,罪行重的劉氏母女等人被執行了死刑,但是一些罪行輕的陸續在這幾年出獄回到原籍地水洞村。
這些人成為水洞村的不安定因素。
何兆坤就是其中一員。
這人手不能提肩不能挑,地里活不願意干,也不跟村里對抗,就是耍無賴。
第1015章 饅頭吃著都不香了
幹活的時候,熱天就蹲在地頭上的陰涼處,身上披著件褂子,抽著煙,跟個老鷹似的。
冷天就裹著一件羊皮襖,往朝陽一面的坡地上一躺,翹著二郎腿,時不時抿一口小酒,像頭曬太陽的豬。
他們隊的隊長說好聽的和孬聽的都沒有用,油鹽不進。
打隨你,罵隨你,只要不讓幹活就行。
他們生產隊的隊長有時候真氣著了,拿鋤頭要敲他,這人滾刀肉,隊長舉鋤頭他就敢往鋤頭上迎。
沒傷著就繼續蹲地頭耍光棍,傷著了就躺家裡養傷。
他是破罐子破摔,當隊長的是守法公民,這種情況,守法的戧不過目無法紀的。
一點活不干,年尾算工分肯定不給不夠他自己口糧。
他也不怕,去食堂耍無賴。
搬出來的饅頭米飯,直接往上頭吐口水,我吃不著誰也別想吃。
陸艷明陸友湖這些人都整治不明白他。
“老子爛命一條,就特麼按堆算了,……”這是何兆寬經常說的一句話。
這是他對自己的總結,非常形象。
按堆算的就是大糞和臭狗屎。
……
何大毛也組織過對他的批鬥,也曾蒙上麻袋痛毆一頓,可無論如何做,何兆寬就是死不幹活。
總不能真的打死他吧?
村里只能暫時妥協,由著他去。可是這樣在村裡的影響非常壞,自律的人還好,就有不自律的人想跟一堆惡色相提並論。
而且馬上水洞村將迎來勞改釋放出來的高峰,要是其他勞改釋放人員也跟著他有樣學樣,大家想想都頭痛。
何小西知道,就是她出手,對於這種什麼都不在乎的人也沒有什麼好辦法。
不管哪裡,哪個時代都不缺這種無恥而沒有底線的人。
褚鳳雛再給水洞村打電話,電話機已經被移到了建在空地上的防震棚里,陸友湖接的電話:“……好,我知道了,我馬上安排人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