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馬上召集人手:“快,通知所有人過來開會。”
聲音里有不容錯辨的興奮。
他們一直等待的機會,一個能把何兆寬重新投進監獄的機會來了。
他想起何小西說過的話,想起她對何兆寬無賴行為的嗤之以鼻。
何小西說:越是看似什麼都沒有,什麼都不在乎的人,越有他想要緊緊抓住的東西,
他若是真的什麼都不在意,被罵被打就不會是這樣被動挨著的模樣了,
他這樣就是噁心咱們吶!
敢不敢打個賭?我賭他最在乎自由,最害怕再回到監獄裡去,要是能把他送回去,他立馬得哭,不會像現在這樣洋洋得意了……。
所以何小西要讓老武回到市局的崗位上,要把何大毛送給老武當馬前卒,這也是其中一個重要原因。
這種積年的舊案,已經生效判決,嫌疑人都蹲了幾年大獄出來,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
這種案子沒有人會再重新啟動調查,那些塵封的舊卷宗,有些已經在衝擊公檢法的時候軼失了。
卷宗都不在了,還依據什麼去調查?
除了當年親歷這件案子的極少的那一些人,沒人記得這些,在意這些。
何小西準備水洞村出辦案經費,把當年潛逃的這位關鍵證人緝拿歸案。
原本以為茫茫人海中找一個人會很難,打算著盡人事聽天命了,沒想到人居然自己往網裡撞。
“這就叫善惡到頭終有報啊!”何大毛聽說了這事,樂得手舞足蹈,說:“我馬上申請去把李旺髮帶回來。”
“我去安排人把何兆寬看住嘍!”陸友江說。
得防止何兆寬得到消息逃跑,持槍搶劫案的幕後主使,可比他當初被判坐牢的罪行重多了。
如果罪名能坐實,這回該把牢底坐穿了。
大家分工合作,各司其職。
何小西也接到消息,但是這種喜悅遠遠沒法沖抵對救災前線的陸擁軍的擔心。
思念和擔憂,加上抗震棚里悶熱嘈雜的環境,許多軍嫂都失眠,脾氣暴躁。
聽著李月華一晚之內不知道第幾次在打他們家孩子,何小西覺得自己額頭上的青筋都在嚯嚯跳。
“娘,我陪你去操場上看星星吧?”糖豆問何小西。
“好啊!”何小西覺得她們家小兒子還是那麼貼心。
唐雅君和幾個孩子也響應,跟著他們一起出了帳篷。
糖豆把床上的涼蓆枕頭小毛毯卷吧卷吧帶了出來。
何小西月份大了,尿頻,為了照顧她,給他們安排的位置靠近門口,進出方便是方便了,可不論誰進出都要從他們的床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