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南京揉著鼻子支支吾吾了一會,低著頭說:“我剛剛跟那個人說了我以前的事。”
程南京這種大事大糊塗,小事小糊塗的人,做出什麼糊塗事來大家都不會覺得吃驚。
不過這事發現的早,亡羊補牢猶未晚矣,萬幸還沒出現不可控的後果,這人還沒把消息遞出去,一切還來得及補救。
不過這事挺讓人生氣,該說的話還是得說。
陸艷明說:“老程啊,你也挺大一把年齡了,不能這麼大年齡都活到狗身上去了,該考慮的問題就動動腦子,不該說的話別什麼都說。”
陸友湖看他神色憤憤,不是接受教訓的樣子。
“行了,你也不是他的誰,人家爹媽都管不了你就別多管了,咱們仁至義盡就行,實在不行就讓他們走就是了。”陸友湖勸住陸艷明。
良藥苦口,這人不識好歹,管他幹嘛!
離開化工廠,回到村里,陸友湖問陸友江:“問出來他是什麼人,是誰讓他來的了嗎?”
“還沒有,這人嘴頭子才硬。”
聽到陸友江夸那人嘴硬,旁邊的陸艷明無聲的咧咧嘴。
想起何小西說過的話:“嘴硬是美德,說明忠誠度高!”
何小西說這話的時候是在夸誰來著?
是在夸肖凌瑜的小舅子沈龍,誇他的時候沈龍正因為伏擊褚大夫的那件案子被關在看守所里。
陸艷明記得說這句話後面,何小西還說了一句話:只怕他不是因為忠誠,而是後頭有人撐腰有恃無恐,覺著咱們不能拿他怎麼著!
那個囂張到不可一世的沈龍最後怎麼了?只怕這會骨頭渣子都沒了。
這人估計也是覺著有可以依仗的後台。
那麼,他背後的人還需要問嗎?答案已經呼之欲出了。
欲置水洞村於死地,又有能力指使人對他們出手的以前就那麼兩三個,現在就只剩下一個了。
陸艷明進了屋裡,拿出一包大前門,抽出一根自己叼在嘴上,又抽出一根丟過去給了那人。
那人接住。
陸艷明擦著一根火柴,點燃自己的煙以後把余火湊到那人跟前,那人把自己的煙點燃,抽了一口。
這位把同夥稱為王哥的人看到陸艷明這樣,反而有點緊張了。
他不怕挨打,不怕被審訊追問,因為不管是誰抓到敵對方的人都得審審。
“喝點水,今天晚上才到的吧?走了這麼遠的路,夠辛苦的啊!”
……
對方這樣客套,反而讓他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