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你就利用程婷婷想讓她知難而退？」
「別把字眼說的那麼難聽，我從來沒有主動做過任何事，不過就是順其自然而已，程婷婷也很享受這個過程，即便是利用，也是相互利用。」
何彥舟瞭然：「得，損人利己都被你說得這麼冠冕堂皇，你厲害，那你現在呢？經過了兩次婚姻，你現在對她什麼感覺？」
傅辰南仰頭喝水，現在嗎？
*
第57章
傅辰南回想與她復婚之後的場景，他究竟是個什麼感覺呢？
「要是我剛跟她復婚的時候, 你來問我這句話, 我可以給你肯定的答覆，那就是不喜歡。」那時她受傷了, 醒來不記得所有的人唯獨記得他，這對他來講無疑是震撼的。
當初她給他郵寄離婚協議書, 裡面的內容簡單明了，除了離婚什麼都不要。
看到這樣的協議書, 他有些搞不懂她的做法, 既然什麼都不要, 那麼之前謀劃這麼多又是為了什麼？
他以為她是以退為進，便用冷處理的方式將協議書擱置。
沒想到她竟扮成代駕送他回家, 瘋狂了一晚上後留下大字報消失無蹤影。
最開始尋找的時候，他仍舊以為這是她的把戲, 直到三個月後, 他才清醒的意識到, 她沒有開玩笑, 也不是玩心機，她是真的想要離開他。
又過了一個月, 老大那兒終於得了她的消息，他趕去鷺鄉，見到頭部包紮著白紗布的人時，情緒紛亂。
後來又聽老大說了她在鷺鄉的點點滴滴，才發現, 原來過去的十年，他從未真正了解過她。
也許，他真的錯看了她。
「不喜歡你幹嘛又娶？」
「我根本就沒有跟她離過婚，她之前給我的那份離婚協議書，從始至終我都沒有簽過字。」那種不認識全世界只認識他的恐慌眼神，他一輩子都忘不掉。
何彥舟：「……」
「靠！那你幹嘛說復婚？你丫的，這麼重要的事，居然不告訴我。」
「結婚程序確實走了兩遍。」為了給她一個完整的記憶，結婚證上的日期必須要改變才行，不然她會胡思亂想的，對她的精神恢復不好。
自從那日她揪住他的袖子輕輕搖晃開始，他便知道，她失憶後性格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那你現在到底什麼感覺？愛她嗎？」
傅辰南搖頭：「我不知道什麼感覺。」他的心已經封閉了太久，早已不知這是什麼情愫。
「你不是很精明嗎？怎麼遇到感情的事你就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