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分不清這是責任還是愛。」畢竟從一開始娶她的時候,他就打算對她履行一輩子的職責,即便知道那件事後,他也只是想要冷卻一段時間再與她和平相處,心中這份責任,他從未放下。
她失憶後,整個人都變了,剛開始搖晃袖子讓他娶她時,他還沒怎麼在意,以為就是個失憶後遺症,可是到後來,尤其那日她帶著墨鏡到診室去找他時,他竟不知,她還有如此頑劣的一面。
自那之後的一連串動作,更是讓他耳目一新,對她的感覺好像多了一份責任之外的東西,具體是什麼,他還沒理清楚。
何彥舟雖然時常換女伴,但是戀愛真沒談過:「這個問題,我幫不了你。但是我可以換個問題問你,那就是,你想讓她離開你嗎?」
傅辰南的答案很肯定:「不想。」
他好像已經習慣每天回家都能見到她,已經習慣跟她生活在一起了。
習慣可以改變很多東西。
「那你幹嘛放她走?女人嘛,不就是想要得到那三個字嗎?你說給她聽不就行了?甜言蜜語懂不懂?」
女人就是麻煩,她根本就不看別人為她做了什麼,就只想聽「我愛你」三個字,到底是什麼細胞構成的生物?
「在我還沒有搞清楚自己的想法之前,我不想騙她。」萬一他真的只是習慣而非愛,那豈不是傷她更深?
再說了,她剛剛恢復記憶,肯定很難接受自己在失憶後所做的一切,他們之間也確實需要這麼一個空窗期來緩和。
離別不是結局,而是為了更好的相遇。
從跆拳道館離開,傅辰南又回去醫院上班,如此勤勤懇懇的工作,下一年度的勞模獎章非他莫屬。
只是一個下午的時間,科室里的人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
不過這些人也只敢拿眼神看他,都不曾到他面前來亂嚼舌根,除了池俊。
池俊膽兒肥,撐在桌子上一臉憂心忡忡:「傅醫生,你知道這個世上最悲催的事情是什麼嗎?就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說,你的確是這個世上最好最漂亮的女人,但是我喜歡的是男人。」
傅辰南:「……」
他從桌子裡拿出封口膠和剪刀遞給池俊。
「給我這些東西幹什麼?」
「如果不會說話,以後就別再說了。」
「傅醫生,楊靜跟我說溫筱妍要辭職去一個偏遠山區支教,她不是你老婆嗎?你怎麼可以讓她去那種地方?」
「那種地方怎麼了?不也有很多醫生援疆援藏嗎?」
池俊愣住:「你也要去?」
傅辰南沒有回答,盯著電腦繼續看東西。
「喂,你倒是說一句話啊,我這也是關心你,楊靜說溫筱妍跟你分居了,你們到底怎麼了,前些日子不還好好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