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漾怔了怔,那一瞬间,他莫名觉得呼吸有些发紧。
两人一同下了楼,许嘉洛正坐在沙发上等着他们。手里还拿着什么东西。一见他们下来,他立马招招手,扬了扬手里的盒子:漾哥,你快递。
刚才快递员上门,管家刚巧不在,许少爷便签收了。
江漾看了眼外包装,物品上写着书籍,他最近买了不少演艺类的书,也没多想便拆开了盒子。
结果,那本《极品小0的自我修养》从盒子中掉了出来。
许嘉洛帮他捡起来,一眼看到封皮,顿时挑起眉梢,大咧咧地说:漾哥,你真买了这本书送小屹姐不是,小屹哥。
我靠。
江漾眼皮狠跳两下,想要捂上许嘉洛的嘴,但是已经来不及。
闻言谭屹走过来,视线扫过标题大字,他先是一愣,然后摇头说:不是送我的。我不需要。
许嘉洛:???
江漾:
空气安静了一瞬,许嘉洛懵逼,江漾咬唇。
谭屹未注意到两人的异样,他转过身,将那本《极品小0的自我修养》拿走,之后搂上江漾的肩膀,浅浅地勾了下唇:做你自己就好,不用刻意改变什么。
江漾:!!!
许嘉洛:
此时谭屹的手机响了,他看了眼,走到旁边接电话。江漾躲避着许嘉洛火辣辣的眼神,只觉得头顶在不断往外冒着几个字尬、尬、尬。
没一会儿,晚饭开餐。许嘉洛端起酒杯,笑嘻嘻地望向桌子对面的谭屹和江漾说:小屹哥,嫂子,我敬你们一杯。
江漾扶额,饶是很不习惯这新称谓,却也不得不微笑面对。
祝小屹哥生日快乐,早日冲上全球首富榜首,和嫂子恩恩爱爱,幸福永远。许嘉洛跟他们一人碰了一下,停顿了片刻,又转向江漾,微妙且有深意地说,嫂子,我掐指一算,7月份电影节,这届影帝非你莫属。
江漾听出了这家伙的调侃,他咽了咽喉咙,挤出几个字:我谢谢你
这顿晚餐,谭屹和江漾吃饭的速度比平时提了三分之一,谭老夫人品着汤,看着孙儿和孙媳妇,笑道:看来今天,小屹和漾漾是真饿了。
吃完晚饭,谭老夫人难得有兴致,拉着他们三个小辈玩了几局达芬奇密码,以往玩的时候,谭屹凭借超常的记忆力与观察力,都是将隐藏手牌留到最后的玩家。
但今晚他却似乎心不在焉,接连几次猜错了对家的牌。
眼见快要9点,谭老夫人打了个哈欠,又赢下了一局。谭屹一见,马上放下牌,看着她说:奶奶,时间不早了。
老油条许嘉洛很快听出了弦外之音,也紧随其后,递了一句:奶奶,您早点睡吧,小屹哥和嫂子今天也挺累的,也让他们早点睡吧。
好的呀。洛洛要不要今晚在这睡。奶奶站起身,拍着他的肩膀问。
不用不用。我得走了。我家小宝儿等我回去呢。
待许嘉洛离开,奶奶也回房间休息,江漾看了眼时间,歪歪斜斜地靠在了谭屹的肩膀上。
从下午三点,他就做好了准备,到现在,6个小时过去了
初夜不易,且上且珍惜。他眨眨眼睛,晃了晃总裁大人的胳膊,笑着说。
谭屹转过身,抚摸着他的脸颊,将人抱起来:不会有人打扰了,我们,有一整夜的时间。
床头的欧式壁灯挂在雕花的墙壁上,映照下柔黄的暖光,令人目眩。江漾歪在床上,有些失神地望着天花板,脑子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很快,他的视野中不再是那片柔黄,而是被熟悉的面孔取代。鼻息间萦绕着木质香沐浴露的气息,两人动情地拥吻。
白色的浴袍顺着床沿滑落,他第一次看清楚了总裁大人的身体。
谭屹过于保守,平日西装革履,连小臂都极少露出来,今夜以前,他们没在一起洗过澡,没互帮互助过,那副躯体对于他来说,就像是一个充满诱惑力的秘密城堡。
如今,那座城堡只属于他一个人。
江漾将那副充斥着男性阳刚之美的身体凝在眼仁中,看得几乎沉醉。
肌理分明的躯体泛着一层琉薄的光泽,每一寸肌肉和骨骼都让他感觉很苏那是一种窜入骨头缝的酥麻感觉。
眼前的瑰景实属养眼,江漾滚动着喉骨,乌亮的瞳仁里海浪翻涌。
在想什么。谭屹见他愣神,轻柔地敲了下他的鼻尖问道。
江漾回神,伸手抚上了那片紧致光泽的腹肌,坦白道,在想,为什么你那样好看,光是看上几眼,我就能高潮了。
谭屹稍微一愣,紧接着俯身贴在他耳侧,压着声音说:那怎么能行。
这几个字太勾人了,实在不像总裁大人能说出来的话,江漾的心猛跳了几下,忽然觉得眼前的男人,有点像是解开了封印的使者,外表的冷漠一旦褪去,便开始变得热烈,也愈发惊艳迷人。
为什么不行。他抚摸着男人的脸,明知故问。
因为,我想要你。
空气安静下来,仿佛凝固住了。谭屹拨开江漾额前的碎发,头发已经挺长,都铺在了枕头上。他闭着眼睛,自光洁的额头吻到眉心,又从高挺的鼻梁一直吻到微阖的眼角。
细致而温柔。
当身上最后一件遮蔽物滑落到床下,江漾咬了下嘴唇,身体下意识一颤,卷翘的睫毛抖动,垂下又抬起,他用一双水雾迷离的眼睛望着谭屹,喉骨顺着修长的脖颈上下滑动。
他觉得此时此刻,似乎应该说点儿什么,情话或者别的能够调情的东西。然而,话还未说出口,便被男人的吻堵回到嗓子中。
那就什么都不说了吧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这是今年的第一场春雨,淅淅沥沥,沙沙作响,打在窗子上,格外好听。
说是一整夜,还真就是一整夜。总裁大人诚不我欺。
空调恒定温度24,开了就像是没开。从24度,调低到20,再到16.最后,遥控器被甩在了床底。
后半夜的时候,绵柔的细雨有了加急之势,随着渐渐刮起来的夜风,吹得树影左右摇摆。
恍惚间,江漾忽然想起之前谭屹将这项运动归结为剧烈运动,当时他不明白这其中的深意。
现在,大彻大悟了。
而且,他发现,谭屹貌似有一个很特殊的习惯,当身上流了过多的汗水,有了粘腻之感,他便会抱着他去浴室洗澡。
洗掉,再继续。凌晨3点,窗外雨停,树影也恢复到静止的状态。然而浴室中的薄窗纱上,却依旧有人影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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